樊哙:“这且不提,先生只说那时的意思。”陈平:“晚辈那时没有法,然已打定这个主意,中途即与周将军商议。
我即偕山荆前去拜谒老尼,那时我适奉了命捕执事的诏书。不办呢,有违旨之罪,若办呢,执事乃国家梁栋,岂不可惜。便以这桩疑难问题,取决老尼。老尼即写四句隐语,那隐语是:“山中虎,不必捕。窟内龙,至此终。”
周将军只要我肯负责,也很赞同。我将执事押解都,乃是让先帝自行办理,腾机会一则希望先帝回心转意,赦了执事之罪。
陈平述完隐语,又接说:“我当时仍不相信,总之救执事,却是南山可移,此志决不更改。现在事后想来,此尼真有行了。据说张留侯避谷之术,就是此尼所教。”
吕媭也接:“我也是这个意思,务请先生不要见怪。我们夫妻,敢认先生知己,因此无语不谈,也无事不可问了。”
樊哙、吕媭听毕,一齐称:“如此说来,这是先生实心相救的了,我夫妇有生之年,皆先生所赐。”陈平接:“晚辈为国为才,非为执事,何敢承誉?不过说起先帝的病症,却有一段小小奇闻。”
在此间东郭外,一家先觉庵里,无意中遇见一位有的老尼,法号苦女。据云她已百有十岁,尚是童,亲见列国纷争,那时连始皇也未世。
就对此尼说,我要罹千刀万剐之罪,是我命中注定,我也决不怪她就是。”商冲去后,不到半个时辰,果然同了老尼来了。陈平因是熟人,便与她为礼。
公私俱足称,但那时先帝尚在,先帝为人,说行就行,谁人敢去违他圣旨?先生偏敢毅然相救,难预知先帝驾崩的日么?若是不能预知,岂不是舍了自己的命救我么?”
二则内有皇后,外有同僚,大众力保,未必无望。至于我纵因此获罪,因为国家留将材起见,却也甘心。说到先帝宾天之期,我非神仙,何能预知?且先帝待我甚厚,断无望他速死之意。”
樊哙本这位贵妻,真的差了商冲,亲自去请。稍顷回报,老尼拒绝来府。吕媭问他何故不来。商冲答:“老尼说世人喜闻吉语,恶听凶词。万一因此犯贵人之忌,反多麻烦等语。”吕媭:“烦君再去相请。
樊哙问其何事。陈平:“山荆随我有年,平生极孝父母,她因为祖父、父亲有病,常去求神问卜,我因她是孝思,也未阻止。山荆有一天。
陈平当下答:“晚辈当时与周将军同奉面谕之后,本想当场即替执事求赦,实因那时先帝满面怒容,又在病中,求也无益,兼之威夫人在侧,晚辈更不便多言。”
陈平说至此地,吕媭又微蹩双眉,接:“那个贱婢,连太后也不在她的中,我们是太后一方面的人,她自然应该谗的了。”陈平:“此事先帝究听何人之言,不敢臆度,但也不好一定疑心是戚夫人的谗言。”
她避兵灾,山遇仙,因此略知过去未来之事。山荆见她童颜鹤发,貌盎然,即以她的祖父、父病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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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尼微笑答:“二人无碍,惟母氏可忧。’山荆当时不甚为然,因那时她的母亲,康健,毫无小病,何至可忧。岂知未到半月,即接家报,母氏果得急病而亡。山荆至是始服那位老尼,真有行,因以语我。
吕媭就请此尼坐在席上,略寒温,戏以杯中之相敬。老尼接了酒杯微笑:“夫人所赐,不敢违命。惟贫尼绝已久,哪能破戒。”说着,即把睛四一望,乃笑指几上一座翡翠瓶:“这瓶现在未曾,可以替代贫尼饮这酒。”
樊哙听了,倒还不以为奇,惟有吕媭听了这件奇事,笑得一张樱桃小,合不拢来,急问陈平:“我们此刻便去将此尼请来,问问吉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