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居既已清,便备法驾,至代邸恭迎文帝。文帝甫端门,尚见十人持戟,阻住御驾。
周乃与左丞相陈平率领群僚,上书劝。表文是:丞相臣平、大尉臣、大将军臣武、御史大夫臣苍、宗正臣郢、朱虚侯臣章、东牟侯臣兴居、曲客臣揭,再拜言大王足下:弘等皆非孝惠皇帝,不当奉宗庙。
薄王太后哭:“皇帝世间只有一个,哪有不之理,不过有无害,为娘是个女之辈,未知国事,我看还是你自己斟酌罢。”
群臣等复又面请:“大王谦抑,更使臣等钦仰,惟请大王以社稷为重,即皇帝有灵,亦在地下笑矣。”代王逡巡起座,西向三让,南向再让,依然固辞。群臣伏地不起,仍请代王即皇帝位。说着,即不由分说,由周呈上玺符等,定求代王接受。代王至是,不得已姑应允:“即由宗室诸王侯暨将相,决意推立寡人,寡人不敢违背众意,勉承大统便了。”
夏侯婴等齐声答:“天无二日,民无二王,足下,再候新帝恩诏。”说完,即将少帝送至少府署中。
母后何故伤起来,臣儿甚觉心痛。”薄王太后听了,摇摇首:“为娘并非为你作帝之事。只因摹然听见吾儿说要都,为娘一则想起戚夫人人愈之惨。二则又想起先帝相待的恩情,因此伤心。吾儿不必发愁。”
臣谨请安侯顷王后琅琊王,暨列侯吏二千石会议大王为皇帝,宜为嗣,愿大王即天位。代王览表之后,复申谢:“奉承帝宗庙,自是正事。寡人德薄才疏,未敢当此。愿请楚王到来,再行妥议,选立贤王。”
诸大臣齐声答:“我等已恭候圣驾多时了。”朱昌一见众人齐心,料没意外,复又回至陵,报告代王。代王听了,命驾前。到了渭桥,众人伏地称臣,代王下车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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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名正言顺之事。天予不受,似不相宜!”刘恒听了众臣之言,各有各的理由,一时不能决断,便去请示薄太后。薄王太后听了儿都,要皇帝,自然兴,忽又想起前情,不禁泪,甚至哭得很是伤心。刘恒失惊:“臣儿若能即了帝位,这是一天大之喜,就是不去,亦无害。
刘恒等他母后说完,揣度其意,似乎赞成为帝的意思居多,便又问:“母后之意,究意愿臣儿都与否,请即明示,俾定行止!”
刘恒听了,决计都,于是择吉起行。及抵陵,距离长安已近,刘恒尚不放心,先遣宏昌前行,以观动静。及至宋昌驰抵渭桥,早见朝中大臣,都在那里守候,慌忙下车,与诸大臣行礼:“代王随后即至,特来通报。”
众臣听了,舞蹈称贺,即尊代王为天,是为文帝。东牟侯兴居奏:“此次诛灭吕氏,臣愧无功,今愿奉命清。”
周抢一步,白代王,请屏左右,有话密奏。宋昌在旁大声说:“太尉有话,尽可直陈,所言是公,公言便是。所言是私,王者无私。”
一面说着,一面挥去左右执戟侍臣。左右侍臣,有遵命散去者,有仍护少帝不肯即行者,当下由大谒者张释结新帝,劝令侍臣皆散,即由夏侯婴呼便舆,迫令少帝。少帝弘战栗问:“妆等载我何往?”
兴居又使惠帝后张氏,移徙北,那时惠帝妃胭脂、翡翠两位,早已乘逃走。有人说,跟了闳孺夫妇走了。有人说,或已自荆史书未详,只好付诸阙如。
文帝允奏,命与太仆汝侯夏侯婴同往。二人来至未央,语少帝:“足下非刘氏孙,不应为帝,可即让位。”
周听了,羞得无地自容,只得仓碎跪地献玉玺。代王谦辞:“且至都中,再议未晚。”及众臣代为预备的邸第,时为后八年闯九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