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那人喊醒,睁睛一看,喊她的正是金瓶,方知自己仍在冷,不过了一个极长与极怕的噩梦,忙将梦中之事,告知金瓶。金瓶听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娘娘心绪不宁,故有此梦。”栗妃听了,正在默味梦境,忽听有人在唤金瓶。
金瓶走至门前,只听得来人与金瓶嘁嘁喳喳地说了一阵。来人去后,金瓶回至栗妃边。栗妃见金瓶的面,一阵青,一阵白,却与方才很镇定的脸大相悬殊。栗妃此时也知梦境不祥,怕有意外祸事。
她以为自己误别个皇,慌忙回到自己里,仔细一看,仍复走错,却又走到冷里来了,连忙喊叫金瓶,叫了半天,只见门帘一动,卟的卟的,一连十数个男女鬼怪,个个向她索命:“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她这一气,还当了得,那时不知怎的一来,忽然又觉景帝携手来的那个新皇后王人,一变而为太后装束,景帝不知去向。一同站着的,却是另一位威风凛凛的新主。
又见金瓶态度陡异,不禁心里忐忑不安地问金瓶:“方才与你讲话的是谁?到底讲些什么?你此刻何故忽然惊慌起来?快快说与我听!”
帝,早巳笑嘻嘻地迎了去。不到一刻,又见景帝携了一位容光焕发,所谓的正娘娘一同来,她忙仔细朝那人一看,并非别人,正是与自己三生冤家的那个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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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细细一看,那班鬼怪,都是她自己平日因为一小过,打死的娥内监,她吓得挣一冷汗,急叫:“金瓶何在?金瓶何在?”又听得耳边有人喊她:“娘娘醒来!莫非梦魇了么?”
忽见那株树后,隐约立着一个穿装的人,起初尚以为是金瓶,便喊她:“金瓶,你怎么藏藏躲躲的,站在树后?快快过来,我有话问你。”谁知栗妃只在对那人讲话。
只见她的主人,已经倒在地上,急忙跪在栗妃的边,用手把她拍醒。又见栗妃闭了双,摇着:“好怕人的东西,真正吓死我了!”金瓶边扶她坐起,边急问娘娘看见什么。栗妃听了,坐在阶石之上,略将所见的说与金瓶听了。
常言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娘娘惟有格外保重,从长设法补救才是。”栗妃听了,想想亦无他法,只得听了金瓶之劝,暂时忍耐,希望她的儿荣。
金瓶也知此事关系匪小,不是可以隐瞒了事的,只得老实告诉栗妃:“方才来报信的人,就是王人边的瑁瑁娥,她与婢私颇笃,她因王人已经册立为后。她也有贵人之望。”
难青天白日,我的时运不济,鬼来迷人不成。栗妃此念一转,又见那人似乎已知其意,有意回转来。
或能设法救她。过了几天,一天傍晚,栗妃一个人站在阶前,睛盯着一株已枯的古树,心里正在打算如何方可这冷,重见天日的时候。
金瓶见了,吓得手足无措,好容易一个人将栗妃唤醒转来,只见栗妃掩面痛哭,异常伤,金瓶赶忙劝:“娘娘切莫急坏。
顿时吓得双足发,砰的一声倒在阶下,那时金瓶,因为栗妃好一会不见,正在四寻觅栗妃。一闻有人跌倒的声音,慌忙两脚三步奔一看。
那人仍旧站着一动不动。栗妃心下起疑,正拟下阶走近前去看个明白,忽见那人的脚步,也在移动,似乎要避自己的形状。又看那人,长大,宛如一个大汉模样,不过是个背影,无从看面貌。栗妃暗忖,中并无这般长大的娥。
正与栗妃打了一个照面,给她看看。栗妃一见那人的面孔,狭而且长,颜铁青,七孔之中,仿佛在鲜血,宛似一个缢鬼样儿。
金瓶说至此地,还要往下再说的时候,陡见栗妃一听此语,哇的一声,吐一鲜血,跟着“砰”的一声,倒在地上,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