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慌忙接:“臣妾之,本是陛下所赐,何必说到借字?”说着,立命一个歌姬到她房内,取来百十件小巧玲珑的饰。武帝又问夫:“饰已到,汝打算如何玩法?”
小侍婢:“我见万岁对着我们公主,只是在那儿哼哼哼的,我却知哼的唧的便是不许可的表示,你们莫要欺侮我年纪小呢!”
连那位运筹帷幄的卫夫,也恐羞了公主,故意走了开去。谁知这座阁外,早已围满了不少的侍婢,都在那儿偷看里面的把戏。看得要的关,也会悄悄暗笑起来。
公主不待武帝去除脸上所扎的那块绸巾,忙也连声大叫:“我是监令,不能算数,不能算数。”武帝哪里肯听,一面自将绸巾除去,一面笑对公主:“这是天缘,公主何必推托!”
夫又想一桩特别玩法:“陛下可惜没有携带饰前来,不然,婢还有一事,能使陛下大乐特乐。”武帝:“这有何难!朕命人回去取也可,就是向公主暂借也可。”
夫笑:“请陛下将这等饰,一面可向地上掷,一面准这班歌姬自由抢夺,她们既向地上爬抢,自然双手据地,背脊朝天,宛似几条野狗抢。陛下看了,必定失笑。”
暗中既有安排,试问武帝怎样能够捉着呢?武帝一时觉得有些乏力了,可巧一把将站着一动不动的那位平公主抱住,顿时连连大叫:“朕捉住一个了!朕捉住一个了!”
过的把戏,他也要,何况关在房内,与几个女取乐的小事呢?当时武帝便对大众笑:“尔等快跑,朕要动手捉人了。”嘴内犹未说完,双手就向空中摸。
那时夫早同那班歌姬,一个个轻手轻脚,抿着嘴边笑边四散的跑。武帝一个人却在中间转。
大家听她这话,险些儿要大笑来了。不言外面偷看,且说里面一时完毕,夫慌忙上去服侍他们二人,重整杯盘。武帝便与公主并肩坐着,同喝酒。
她又情窦未开,尽问别人,里面嘻嘻哈哈的在甚事。别个都抿了嘴,悄悄笑答:“公主在与万岁秘密奏事,你千万不可对外人声张!”小侍婢便信以为真的:“我看这件奏本,未必能准呢!”别个问她:“你怎样知不准的呢?”
当时便不三七二十一的,一把将公主抱到榻上,那真正的禽兽行为去了,那时满房中的那些歌姬,非但个个观鼻,鼻观的,不敢正视他们。
公主听完,仍是假作羞得无可如何的形状,赶俯伏地上,把她的脑袋,不敢丝毫抬起。武帝见她这般羞,更觉可。
即是贵人,岂不比这侯府歌姬,升万倍么?只因公主早已吩咐过的,不准众人被武帝捉住,只有她与夫二人,方有这个资格。
不过不敢声,仅仅乎微微噗哧噗哧的罢了。内中还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侍婢,因为短小,要求较大的抱她起来偷看。
公主假装发急:“陛下不可造次,臣妾与陛下乃是一母所生的呢!”武帝听了,复大笑:“我们刘氏,原有老例,先帝与窦太主。难不是一母所生的么?”
捉了半天,一个都没有捉祝其实那班歌姬,依她们的心理,只望武帝把自己首先捉住,便好如何如何,这样一来,将来不是妃。
说完这话,便把饰,纷向地上掷。你想公主的饰,岂有不贵重的,况且抢得多的,尚有格外赏赐。
武帝听了,果对两旁分立的那班歌姬说:“夫所上条陈,尔等听见否?朕所掷在地上的饰,准汝等自由抢取,抢得多的人,还有重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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