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朱买臣虽然对答称旨,拜为中大夫,不意释褐以后,官运仍未亨通,屡生波折,甚至坐事免官,乃在长安寄。又阅年余,方得召他待诏。
岂知天总不晴,腹中又饿,委实支撑不住,方在为难时候,忽见前面来了男女二人,挑着祭品,行的墓前,祭扫起来,买臣仔细一看,那个妇人,正是他的故妻,劈就问他:“君还没有发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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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越王无诸,受封最早,还是汉祖所封。东越王摇,以及南越王赵佗,受封较迟,摇为惠帝时所封,赵佗为文帝时所封。
买臣叹息:“你勿急,相士说过,我年五十当富贵。今已四十多了,不久包你发迹就是。”买臣还要往下再说,早被其妻一声喝住:“你会发迹,黄狗也不吃屎了。
他的妻,见此情状,顿时大发雌威,一把将买臣拖回家中,拍桌打凳地叫骂:“我本是一位良家女,要吃要穿,方嫁丈夫。现在你有早顿没晚顿的,叫老娘怎样度日?请你给我一条生路,我要别寻门径去了!”
我一定要走,留着这个夫人位置,且让有福气的人,前来风光罢!”说完,大哭大闹,不可开。
买臣无奈,只得给她一张休书,任她自去。买臣仍故业,读书卖柴,行如昔。一日,正是清明令节,买臣挑了一担柴草,刚刚下山,陡遇一场大雨,把柴。
或是老天因为买臣故妻嫌贫富,不念夫妻之情,特地造这个机会,好使买臣回去气气他那下堂之妻。
那时武帝正在注意南方,平越地,遂令买臣献策。越地乃是他的故乡,所见所闻,自较他人为亲切,于是被他取得铜章墨绶,竟作本地长官。
不由得火星迸,大喝一声:“你若再哼…老娘上和你拼命!”岂知买臣听了越念越响,甚至如唱歌一般。
总算有些志气,吃完之后,不去还妇人,却去递与那个男,说声奉扰,挑了柴担掉就走,那位男,就是他故妻的后夫。单看他能够祭扫坟墓,家境似比买臣好得多了。
可是无钱使用。幸遇邑人庄助,把他荐卫青门下。卫青原是腹俭,一切文字,皆赖买臣代其捉刀,因此激买臣,力在武帝面前保举。
蹉跎至四十多岁,还是一个落拓儒生,贫居贱,困顿无聊。家中只有一个妻,不能养活,无法可想,只得丢下诗书,去到山砍柴,挑往市上求售,易钱为生。惟买臣肩上挑柴,中吚唔不绝。
武帝召,面询学术。买臣先说《秋》,继言《楚辞》,适合武帝意旨,遂拜为中大夫,竟与庄助同侍禁中,比那卫青仅小一级,正是:书中自有黄金屋,朝上难容白木人。
有时那班买主,当他是个痴汉,反而不敢照顾。自早至晚,一柴草也没售脱,每日回家,必被妻咕叽。一天,他又挑柴上市,他的妻,悄悄跟在后面。
他也并不知,仍旧一边踯躅前行,一边中背诵诗文,他妻在后听着,自然半句不懂,揣度情形,总是读那饥不可以为,寒不可以为衣的断命书本。
买臣相形见绌,自然溜之大吉。又过数年,买臣年届知命,果是前时那个相士,顺便带他都,诣阙上书,多日不见发落。买臣虽然待诏公车。
否则现在盛行的这《前泼》之戏,便不能附会了。话虽如此,当时买臣所献之策,倒也切中时弊。只因那时东南一带地方,南越最大,次为闽越,又次为东越。
买臣愧不能答,正想逃走,免遭揶揄,又被其妻一把拖住,将祭毕的酒,分给一半与他。买臣此时也顾不得羞惭,到就吃。
不能售钱,还是小事。且将全破衣,得好像落汤的一般,未可奈何,走至一座坟墓之前,暂避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