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一见公主这般情状,倒也一时心,极意温存一番,藉赎平时冷落之愆。公主便在此时,要求武帝纳她为妃,否则情愿死在武帝面前。
武帝准假之后,又问严助:“尔看汲黯为甚等人?”严助答:“汲黯居官任职,似乎亦与常人无异。若是寄孤托命,定能临节不挠,虽遇孟贲、夏育,未必能夺他的志。”
可惜一班臣,见理不明,只知阿谀为事,势必至熟不知礼,有害无益,这是何苦来呢!可是汲黯虽然心地正直,他的却不健,略事劳,便要生病,每每一请病假,总是再一至三。这天,他又在病假期内,托了一个知己同僚,名叫严助的代向武帝展假。
次日,公主回家静候佳音,卫后便至长乐中谒见太后,原来卫后最有心计,在妃时代,太后边的人,无不尽情贿赂,因此太后的两只耳内,天天听见卫后的贤声。此次卫后的册立为后,太后故不反对。这天太后方在心痛平公主,青年寡居,又不便自己,叫她女儿嫁人。
武帝无法,急把卫后呼来,请她调。卫后笑:“陛下既为公主同床共枕过了,纳之为妃,也是正理。兄妹为婚的事情,古来极多,又不是陛下作俑。
到了凤辇临门,当有傧相请那位再醮公主,与大将军行了烛之礼。谁人不说他们两人,真是天赐良缘。礼毕房,夜人静,展开鸳衾,成了凤侣,但不知行那周公之礼的时候,这位新娘,还记得她的皇帝令弟否?
惟有内之事,太后要来涉,朕是名的一位孝,怎好不奉慈训?”说着,佯嗔假怒,一定着卫后替他设法。
平时与武帝常常寻事,半是为此。卫后早已猜透太后的心理,故敢承认来求太后,其实她是摔开武帝,由她提议,太后自然要见她的情分,当下见了太后,首先恭维一番,方将来意说明。太后一听她言。
等得汲黯退,方从帷中钻就座,这是武帝特别待遇汲黯,此外无论何人,都是随便接见,傲不为礼。
武帝听了,从此背后对人说话,总称汲黯为社稷臣,不过汲黯喜黄老术,与武帝的志趣不同,并且言多率直,?时实令武帝难以承受,就是边界有事,汲黯却阻武帝用兵。
正是实获我心,非但满答应,还要夸奖卫后,能识大,对于姑娘,很是多情。卫后一见太后应允,赶忙回去奏知武帝。武帝立刻下诏,令大将军卫青尚平公主。成婚这一天,大将军府中,挂灯扎彩,靡丽纷华,不消细说。
妾见陛下魄力雄厚,光远大,历代帝王所不敢为之事,陛下无不为之。像这一件小事,怎么反又踌躇起来呢?”武帝听了:“天下之事,朕要如何便好如何。
卫青为人,倒也谦和,因为他本敬重汲黯,今见汲黯稍事锋芒,毫不介意。最可怪的是那位目中无人的武帝,也会见了汲黯生畏,平时不整衣冠,不敢见他。
卫后一见其计已售,始向武帝笑:“吾弟卫青,现方断弦,陛下何不将公主赐婚吾弟,太后那里,由妾自去请求就是。”武帝听了大喜,那天晚上,一妻解围之功,一与公主叙旧之乐,居然大被同眠,至于蔑理,哪还顾及。
卫青自尚公主以后,武帝与他亲上加亲,当然越加信。满朝公卿,孰敢不来趋奉。儿有汲黯,不甚为礼,却与从前一样。
就是新任的丞相公孙弘谒,也是未曾冠,便与接见。至如卫青,虽是第一等贵戚,第一位勋臣,武帝见他,总是穿着亵服。可见人臣立朝,只要自己正直,不问他是如何的雄主,也会敬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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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武帝御坐武帐,适值汲黯内奏事。武帝自思尚未冠,不愿使他瞧见,慌忙躲帷中,命人接奏牍,不及翻阅,即刻传旨准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