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自闭,不能启。城垣无故发火,中坠下星。燕王迭见这般怪异,也会吓病来,赶遣人都探听消息。
今王莽已逝,丞相又病,准趁这个机会举事,叫燕王旦从速预备行装等语。燕王即将此书遍示群臣。偏偏天象告警。
昭帝减税,也是他的仁政。是年仲,天空中忽现一星,形大似月,向西飞行,后有许多小星随着,万目共睹,大家无不惊异。
上官桀与霍光同为顾命大臣,又是儿女亲家,自己以为这小事,定可为丁外人斡旋。岂知霍光抱定公事公办,毫不以私废公的宗旨。上官桀复又降格相求,能封丁外人一个光禄大夫,也算有个代。
只有上官桀气得不可开,索一不,二不休,竟拟先杀霍光,继废昭帝,再把燕王旦诱令都将他刺死,自登大宝,一面告知盖长公主,只说杀霍光,废昭帝,迎立燕王。公主倒也依从。
又过四年,昭帝已是十八岁了,提早举行冠礼。上官皇后,六岁,现年不过十有二岁。以十二岁的女加笄,本也太早,无如刘氏上代,鲁元公主之女张皇后已有先例。
忽尔奇,忽尔奇寒,忽尔天上一虹下垂井,井忽涸,大众哗言井为虹吃,忽又群豕突厕中,闯厨房,毁坏灶觚,忽又乌鹊在空中大战,纷纷堕地而死,忽又鼠噪殿门,舞人立而行。
去人回报,方知上官父逆谋败,自己还有大祸。先是盖长公主听了上官桀的计议,宴霍光,将其刺死。事尚未发,已被舍人燕苍密告霍光,霍光急奏昭帝。
昭帝即命丞相田千秋密捕上官父,及御史大夫桑弘羊等人斩。燕王旦赐令自尽,其免罪,废为庶人,削国为郡。盖长公主与其王文信,一同撤去封号。惟上官皇后,未曾与谋,且是霍光的外孙女,因得免议。
问昭帝:“陛下何以知臣无罪?”昭帝笑:“朕虽年少,真伪尚能鉴别。”群臣听了,极称颂万岁圣明。
不料霍光忿然:“丁外人并无尺寸之功,何能轻易授爵?”上官桀抱惭回府,从此便与这位亲家变成冤家。盖长公主也恨霍光不封她的情人为侯,于是里应外合地要想推倒霍光。
乃由桑弘羊伪写燕王旦密劾霍光的一本奏章,递与昭帝。是年本为始元七年,昭帝年虽只有十四,却有作为,因改号元凤元年。昭帝接了奏牍一看,早知是假,搁置不理,那天坐朝,不见霍光,便问:“大将何在?”
上官桀应声:“霍光自知有罪,不敢见。”昭帝亟顾左右,召霍光。霍光免冠伏地。昭帝:“将军无罪,尽可冠。”霍光谢恩起来。
从前汉初定制,凡人民年在十五岁以上的,每年须纳税百二十钱。十五岁以下,概行豁免。武帝时代,因为国用不足,加增税则,人民一到七岁,便要输钱二十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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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十八岁的新郎,十二岁的新娘,大家见了,也不为奇。大婚这天,大将军以下,一律贺,只有丞相田千秋,患病甚重,不能与贺。及至婚礼告成,千秋却已谢世,谥曰定侯。昭帝乃命御史大夫王欣继任丞相。至元凤七年元日,复又改元平元年,诏减赋钱十分之三,宽养民力。
上官桀复请盖长公主设席宴请霍光,以便席间行刺。一面飞报燕王旦,请即都。燕王大喜,即起程,燕相平阻止不听,正拟择日都,又接盖长公主密书谓。本拟即日在都发难,因惧大将军霍光、右将军王莽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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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封燕苍为列侯,以奖其密告之功。丁外人因已畏罪自尽,亦得免议。燕王旦既知其事,一恸而殁。总算自荆昭帝办过这场逆案,愈加信任霍光。霍光仍是旧日行为,并没骄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