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太后一见宣帝忽然去,不知他对于霍后,究竟是赦是办,心里也替霍后着慌。忙又下了一手谕,诏令廷臣从宽议。廷臣接了太后手诏,当然要卖些人情。
谁知宣帝一见霍后这条玉臂之上,现一红疤,也会打动向日情起来,不禁长叹一声,掉径去,原来霍后平时自恃略有三分姿,每在枕上,呈妍献媚,常常说可把她的那颗芳心,挖了来给宣帝看。宣帝也她房中风月,胜过许后。有一天晚上,竟与霍后海誓山盟的,作了一次啮臂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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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霍后擎粉臂,原要宣帝看见这个红疤,想起旧情。宣帝果被动,又因此案太大,有司已拟霍后死罪,一时办又不忍,赦又不能,故而掉径去,留余地,似备转圜。
不过许后为人很是可怜,为皇后,死于非命,臣儿确是对不起她。淳于赏的妻叶衍,用附为末,掺药,现在有司那儿都有供。”
宣帝寄养外家,因与相识,那时奉光之女,虽未及笄,却有几分姿首,只是生就一个大败命八字,一临夫家,她的未婚夫,便要归天。一连几次,都是如此。奉光见她这般命凶,只索养她一世的了,后来宣帝嗣阼,想起旧事,便将王女召后。幸而宣帝命更比她,没有被她克死。
王奉光的祖上,曾随祖关,得封侯爵。及至奉光世,家已式微。少年时候,且喜斗走狗,落拓无聊。
忽见霍后成君,披散发地奔来,扑的跪在地上,边叫太后救命,边说:“此事不关臣妾,乃是亡母一人的主张。”
:“皇儿此话真的么?我何以毫不知呢?”宣帝:“此事霍显守秘都来不及,怎敢使母后晓得?”上官太后听了,忿忿地说:“如此讲来,我也有失察分了。”
宣帝:“叶衍夫妇,业已问斩,提起此人,臣儿犹觉发指。”上官太后听到此地,正要答言。
宣帝:“此事怎能牵及母后!臣儿与许后天天在一起的,都被她们瞒在鼓中,母后独,何从知呢?
霍后听了,一把抱住太后:“霍氏大家所行所为,实与臣妾无,就是叶衍谋死许后一事,那时臣妾尚在待字闺中。冤有,债有主,万求太后分别办理!”
于是公议霍后事先并不知情,可以免死,惟嫌疑所在,似乎难主中等语。宣帝便把霍后废去后位,徙昭台中,这也是死罪可饶,活罪难免的意思。霍后既废,宣帝为了立后一事,又踌躇了一二年之久,方始决定一人。此人是谁?乃是长陵人王奉光之女,有年,已拜婕妤。
卫婕妤,生名嚣。公孙婕妤,生名宇。华婕妤,生女名钵。这些人之中,宣帝最张婕妤,本思立她继霍为后。
上官太后一见霍后容失,边在发抖,边在哭泣,不觉怜惜起来:“此事就是汝母的主意,你一则可以谏劝,二则可以告发。现在事已至此,我也不能搭救与你了。”
说完,又朝宣帝连连磕:“陛下总要稍念夫妻之情,臣妾伺候陛下,无不推心置腹,甚至床…”霍后说至这个床字,顿时将脸一红,顿了一顿,方又接说:“陛下心里想总明白!”
上官太后垂泪:“我的这位许氏贤孝儿媳,她很知礼,我正悯她短命去世,谁知内中尚有这段文章,那个叶衍现在何,快快把她拿来,让我亲自鞠讯,方才不负亡媳。”
宣帝因她尚不恃而骄,也还怜她三分,后来许后逝世,霍后继立,陆续又召幸张婕妤,生名钦。
说着,急把双手擎,望空拜,似乎有意将玉臂,送近宣帝的睛前,暗示一隐语的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