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有谷永,本由城侯刘庆忌荐举,也附势求荣,这是比较起来,更在盲杜之下了,不,天复霪雨,黄河决,百姓都怪大将军王凤没有治国之才,不过王凤居简,无从听见小百姓的舆论罢了。说起黄河为害,非自汉始,历代皆是如此,就令大禹重生,恐怕也没良策。汉朝开国以来,溃决之事,已是数见不鲜。
谷永字云,籍隶长安,就是前卫司谷吉之。谷吉使匈,死于郅友之手。杜钦字夏,一目已瞽,在家自读,无心岫。王凤闻他是位饱学之士,罗致幕中。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楚燕梁之势。百官盘互,亲疏相错,骨大臣,有申伯之忠,无重合安博陆之。三者无发之辜,乃以政事过差,咎及内外大臣,皆瞽说欺天者也!
夫贱人当起,而京师微,二者甚丑。陛下诚察愚臣之言,致惧天地之异,长思宗庙之计,改往返过,抗湛溺之意,解偏驳之忧,奋纲之威,平天覆之施,使列妾得人人更,犹尚未足也。
文帝时代,河决酸枣,东溃金堤。武帝时代,河徙顿邱,又决濮。元封二年,曾发卒数万人,瓠河,筑宣房,后来馆陶县又报河决,分为屯氏河,东北海,不再堵。
杜钦恨人说他短,特地自制冠,着游行都市,都人夏称杜邺为大冠杜夏,杜钦为小冠杜夏。杜钦因王凤知遇之恩,阿附王凤,还可说他饮思源,尚不忘本。
元帝曾令丞相御史会议,估计工程之费,其数颇,因此因循不行。建昭四年秋月,大雨二十余天,河果复决馆陶,及东郡金堤,淹没四郡三十二县。平地三丈,隳坏官舍庐室四万余所。
窃恐陛下舍昭昭之白过,忽天地之明戒,听暗昧之瞽说,归咎于无辜,倚异乎政事,重失天心,不可之大者也!
他因见王凤揽权用事,一门七侯,盈廷臣众,大有烦言。恐被众人推倒,乃掉文笔,说天意示变,都因许后霸占帏,不准成帝分于人,以致动天怒,真是一派胡言!许后为人尚无什么大恶,至于献媚成帝,这也是女为悦己者容的意思。多把成帝成痨,算是她的罪恶。
解谢上帝之谴怒,则继嗣繁滋,灾异永息矣!疏贱之臣,至敢直陈天意,斥帷幄之私,离间贵后盛妾,自知忤心逆耳,难免汤镬之诛。然臣苟不言,谁为言之!愿陛下颁示腹心大臣,腹心大臣以为非天意,臣当伏妄言之罪。
至元帝永光五年,屯氏河仍复淤不通。河泛滥,所有清河郡属灵县鸣犊,变作汪洋,那时冯昭仪的弟兄冯逡,方为清河都尉,奏请疏通屯兵氏河,分减势。
若以为诚天意也,奈何忘国大本,背天意而从人?惟陛下审察熟念,厚为宗庙计,则国家幸甚!谷永此策,完全好说,私意他已爬到大将军王凤的走狗了。貌似极言敢谏之臣,心怀附势趋炎之念。
急复益纳宜妇人,毋择好丑,毋论年齿,广求于微贱之间,祈天眷佑,释皇太后之忧愠。
陛下即位,委任遵旧,未有过政。元年正月,白气起东方。四月黄雾四,复冒京师。申以大,着以震蚀,各有占应,相为表里。百官庶士,无所归依,陛下独不怪与!白气起东方,贱人将与之表也。黄雾冒京师,王微绝之应也。
何至酿成天怒人怨。老天哪有这样闲空工夫,来他们被窝里的把戏呢?此外还有武库令杜钦,也和谷永一般论调。
同时又有一个郎官杜邺,也字夏,倒是一位学优而仕的人。时人因为:二杜齐名,同姓同字,无从区别,遂称杜钦为盲杜夏。
成帝竟被他们说得动听,二人之名,于是列前茅。当时谷永取了第一,杜钦取了第二。谷永升了光禄大夫,杜钦升了谏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