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听见朝中了一个忠臣,他便自贺大爵三觥。偶然听见朝中了一个贼,他便咬牙切齿,恨不得手刃之以快,他的忠心之,固是可嘉,但是忠于一姓的专制独夫,未免误用。
安犁靡无词可驳,不得已在上号泣数声,复又披发念咒,算是吊奠番邱的礼节,闹了半天,便即退去。
那就两样了,那时还有一位直臣王尊,自从辞官家居之后,虽是日日游山玩,以乐余年,心里还在留意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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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王尊接任未久,终南山却了一名盗,名叫傰宗,专事纠众四掠,大为民害。校尉傅刚,奉命往剿,一年之久,不能平。王凤保了王尊,王尊莅任,盗皆远避。
闲言说过,再讲段会宗后由成帝复命他使西域,坐镇数中,寿已七十有五,每想告归,朝廷不准,竟至病殁乌孙国境。西域诸国,说他恩威并用,不事杀戮,大家为他发丧立祠,比较陈汤的收场。
王凤因服陈汤果有先见之明,格外重,奏请成帝,授为从事中郎,引幕府,参预军机,后来陈汤又因受贿获罪,法应问斩,还亏王凤营救,免为庶人,因此忧郁而亡。
只见王尊正与一个形似幕宾的人,方在那儿谈阔论。妖便自言自语地说:“姑且让这个老不死的多活一刻,老娘倒要听听他究竟讲些什么。”妖一边在转这个念,一边索将她的,侧卧在屋上,仔细听去。
有一天,王尊忽然奉到朝命,任他为谏大夫之职,都见过成帝,始知是为王凤所保,他只得去谢王凤。王凤素知他的守可信,又保他兼署京辅都尉,行京兆尹事。
不佞的评论,陈汤为人,确是一位将材。若能好好去,也不难与唐时的郭仪勋名相并。无如贪得无厌,他任从事中郎。
只听得王尊驳那个幕宾:“君说臣决不会再变忠臣的,这就未免所见不广了,要知人畜关,仅差一间。大凡晓得天地君亲师的便是人,那个禽兽无法受到教育,所以谓之畜生。
便是这个畜生并非一定专要母父,它因没有天良,所以有这兽。你看那个猢狲,它明明也是畜类,变戏法的叫它穿衣帽。
倘若赞她一声,是一位贞女,她没有不自鸣得意的。既然如此,一个人何以要去作恶,为人唾弃呢?”那个幕宾听了,尚未得言,可把在屋上的这个妖,早已听得天良发现,自忖:“此人的说话,倒是有理。我也是天生的一个人,为何要盗?
却恼了一个女盗,绰号妖的,偏偏不惧王尊,她对人说:“王尊是位文官,手无缚之力,大家为何怕他?”
当时一班盗首听了笑:“你既不怕王尊,你能把他的首级取到,我等便尊你为王。否则你也退避三舍,不得夸。”妖听了,直气得容失,柳圆睁,忿然:“尔等都是懦夫,且看老娘前去割他首级,直如探取。”说完之后,来到长安,飞上屋,窜至王尊所住的屋。
会宗一见安犁靡退去,便也一面奏,一面携了番邱首级,回朝复命。成帝嘉他有功,除封爵关内侯外,又赏赐黄金百斤。
或是向人乞钱,它竟无一不会,这便是教字的力量。还有一班妇女,譬如她在稠人广众之间,十目所视,十手所指,大家都说她是个妇,她无论如何脸厚,没有不上面红耳赤起来的。
所以我们不预告,免汝左右为难,此是我的好意,信不信由汝。”
其时已是午夜,一天月,照得如同白日,一一发纤微毕现。妖揭开一块瓦片,往下一看。
不过一个幕僚位置,还要受贿,这是从前匡衡的劾他盗取康居财,并不冤枉他了。名将如此,遑论他人?黄金作祟,自古皆然,不过如今更加厉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