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章已是义愤填膺的当,哪里还顾利害,竟摇答复他妻:“此等大事,断非女所知,亦非女所应言的。汝去料理中馈,切勿阻止乃公事。”次,把折呈。
现即上天又来示戒,只得嘱令刘康暂行东归,容罗后会。刘康涕泣辞去。王凤方始快意。偏有一位京光尹王章,见了王凤这般跋扈,直上封事,老老实实地归罪王凤。成帝阅后,颇为醒悟,因召王章对。
谁知成帝贴亲心,暗思先帝在日,尝立定陶王为太,事未见行,定陶王并不介意,居藩供职,极守臣礼,如此看来,定陶王倒是一个贤王。
王凤笼络名臣,特荐举他继王尊为京光尹。王章少时家境极寒,游学长安,其妻闵氏,相随不离左右。王章一日患病,困卧衣之中。什么叫衣?编成麻为衣,用之覆蔽,这东西,古代俗称,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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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人生疾病,本属常事。为什么嘤嘤不休,作儿女之态耶?”王章被他妻这样一说,顿觉神陡长,病便渐愈。及至慢慢地到今职,虽为王凤保荐,心里不直他的为人,每奏劾,苦无机会。近见王凤走刘康,成帝也为屈服,于是忍无可忍,缮成奏牍,函封待呈。
目下后妃皆未生育,立储无人,将来兄终弟继,亦是正办。因此便把定陶王留不放,虽有王凤屡屡援例奏请,成帝却给他一个不睬。不料未满两月,又遇日蚀。
王凤乘机上书,谓日蚀由于盛所致,定陶王久留京师,有违正,故遭天戒,自宜急令回国云云。成帝已为王凤所蛊,凡有所言,无不听从,为了定陶王留京一事,已觉拂了王凤之意。
宣帝时代,己任谏大大之职。元帝初年,迁官左曹中郎将,曾因诋斥中书令石显,为石显所陷,几遭不测,有人营救,方得免官,保全命。成帝闻其名,起为谏大大,调任司隶校尉。
当时王章自恐将死,与妻诀别,中落泪不止。其妻闵氏,甚是贤淑,一见王章这样的无丈夫气,不禁嗔,以手拍衣:“仲卿太没志气!满朝公卿,何人及汝学业。今汝一寒至此,乃是命也!
其妻闵氏知此奏必撄王凤之怒,倘因参之不倒,必有大祸,赶忙阻止王章:“人当知足,君今贵了,独不念衣对泣的时代么?”
王章侃侃而陈,大略说是:臣闻天聪明,佑善而灾恶,以瑞异为符效。今陛下以未有继嗣,引近定陶王,所以承宗庙,重社稷,上顺天心,下安百姓。此正善事,当有祯祥。
而灾异迭见者,为大臣专政故也。今闻大将军凤,猥归日之咎于定陶王,遣令归国,使天孤立于上,专擅朝事,以便其私,安得为忠臣!
此三者皆大事,陛下所自见,足以知其余。凤不可令久典事,宜退使就第,选忠贤以代之。则德当,休祥至而百福骈臻参等辞。成帝见王章讲得似有至理,欣然语之:“非君直言,朕尚未闻国家大计。现有何人忠贤,可为朕辅?”王章答:“当世忠良,莫如琅琊太守冯野王了。”
且凤诬罔不忠,非一事也。前承相商守正不阿,为凤所害,以忧死,众庶愍之。且闻凤有小妇弟张人,已尝适人,托以为宜,纳之后,私以其妻弟。
留令在朝,朝夕相伴,颇觉怡怡。王凤恐怕刘康预政权,从旁牵制。因即援引故例,请遣定陶王回国。
成帝颔首至再。王章退。这件事情,早已有人飞报王凤。王凤听了,顿时大骂王章忘恩负义,便俟王章朝的时候,与他拼命。还是盲杜足智多谋,急劝王凤暂时容忍。说着,又与王凤耳语数句,王凤方才消了怒气,照计行事。说到王章这人,却有小小一段历史,他的小字,叫仲卿,籍隶泰山郡,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