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飞燕假意求情,方成帝办理。成帝乃将许后印绶收回,废昭台中,又把许谒以及老尼问斩,并且牵连班婕妤。班婕妤从容奏:“妾闻死生有命,富贵在天。修正尚且未能得福,为邪还有何望?
再说许后既废,主持中的人,自然到飞燕了。照成帝之意,本可随时册立,谁知太后却嫌飞燕微贱,不甚许可。成帝无法,只好请一位能言善语的说客,前来帮忙。此人是谁?
许后听了,又与许谒咬了几句耳朵。许谒:“这是皇上过度,无关要,我有一法,能使皇后必定恭喜。”许后听了,忙问何法。许谒:“此地三圣庵中,有一位老尼,求她设坛祈禳,就会得。”许后急付许谒黄金十斤,速去照办。
昔武王周公,承顺天地,以飨鱼鸟之瑞,然犹君臣只惧,动相戒。况于季世,不蒙继嗣之福,屡受威怒之异者乎?
你看从前的班婕妤、张人,我何曾吃过什么醋呢?不料近日由阿公主家中,来一个什么赵飞燕,日夜迷惑皇上,不准皇上我的,还是小事。连皇上视朝,她也要涉起来,也有这位昏君,居然奉命维谨。
飞燕公主家时,因见赵临与之同姓,拜为义父,俾有照应。赵临既为后父,得蒙荣封。偏有一个不识时务的谏大夫刘辅,上书抗议:臣闻天之所与,必先赐以符瑞。天之所违,必先降以灾变,此自然之占验也!
虽夙夜自责,改过易行,妙选有德之世,考卜窈窕之女,以承宗庙,顺神只,孙之祥,犹恐晚暮。今乃情纵,倾于卑贱之女,以母天下,惑莫大焉!
息计,为宗庙计,皇上另立妃嫔,原是正办。
成帝此时对新后赵飞燕,比较从前的许后,还要怜百倍。见了此奏,怎么不大发雷霆呢?当下即命御史收捕刘辅,系秘狱,已拟死罪。
许后听了,把脸一红:“人老珠黄不值钱,我哪里还能生育?”许谒:“皇后莫这般说,皇后如今也不过三十来岁的人,人家四五十岁的生育,也是恒事。”
乃是太后的外甥,现在长信卫尉,名叫淳于长的。经他力向太后说项,也经好久,飞燕方得如愿。乃改鸿嘉五年为永始元年,先封飞燕义父赵临为成侯,然后册立赵飞燕为后。赵临系阿公主的家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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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帝听她说得坦白,颇为动,遂命班婕妤退后,免予置议。班婕妤虽得免罪不究,自思现在中,已是赵飞燕的天下,若不想个自全方法,将来仍是许后第二,她左思右想了一夜,赶忙缮成一本奏章,递呈成帝。
成帝见她自请至长信供奉太后,便即批准。班婕妤即日移居长信内,太后那里,不过朔望一朝而已,暇时诗作画,藉以度过光,虽然秋扇堪悲,到底保全命,毋须细谈。
俚语曰:腐木不可以为,人婢不可以为主。天人之所不平,必有祸而无福,市途皆共知之。朝廷乃莫敢一言,臣窃伤心,不敢不冒死上闻。
事为内侍所闻,即去报知飞燕,此时飞燕,正想挤去许后,她便好扶正,因为无隙可乘,只得忍耐。一闻内侍所言,她却先去奏明太后。太后盛怒,要把许后死。
从此国家政治,恐怕要糟到极的了!呀,你想想看,叫我怎么不伤心呢?”许谒听完:“皇后不必伤,皇上纳赵飞燕,原是嗣起见。皇后只要能够坐喜,不怕皇上不来与你恩如初。”
若使鬼神有知,岂肯听信没意识的祈祷?万一神明无知,咒诅有何益!妾幸略识之无,这些事情,非但不敢为。并且不屑为!”
还亏大将军辛庆忌,右将军廉褒、光禄勋师丹、人中大夫宣商等人联名援救,方把刘辅徙系诏狱,减死一等,释为鬼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