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坐在正中

王莽秉了国钧之后，yu使名誉高chu诸父，特去搜罗四方名宿，作为幕僚。所得赏赐，悉数分给宾佐，自己菲食恶衣，格外从俭，直与贫民相同。一日，王莽之母有疾，公卿列侯，各遣夫人问侯，个个绮罗蔽ti，珠翠盈tou。

王莽妻子王式，为故相宜chun侯王诉的曾孙女，当下慌忙chu门迎迓。众位夫人见她衣服褴楼，形似仆妇，不甚理睬，及问左右，方知她就是大司ma夫人，于是一面虽然跪下dao歉，一面腹中仍是暗笑。一时来至内室，问过太夫人疾病之后，并见屋中陈设，既陋且劣。

就是宴客酒筵，也是素菜数事而已，这样一来，一传十，十传百，渐渐传至上千累万，无人不知王莽俭约。王莽闻知，自然暗喜。

绥和二年仲chun，天降灾祸，人民惊扰。丞相议曹李寻，上书丞相，说是灾祸已至，君侯适当其冲，应与阖府官属商议，择一趋吉避凶的良策，以便自保。丞相翟方进，年老昏愦，见了此书，罔知所措，果然不到数天。

即有郎官贲丽奏称：“天象告变，速请移祸大臣。”成帝览奏，立召方进入gong，责他：“为相数年，不能燮理yinyang，致chuzhongzhong灾异。善自为计，毋待朕言！”

方进听完，免冠叩谢，惶然趋chu，回至相府，虽知难免一死，但是犹冀生路，不肯遽然自决。

孰料次日，成帝听见相府并无动静，复命朝使踵其私第，严加责备。且赐他上尊酒十石，养niu一tou，叫他全受。方进接到niu酒，正在踌躇，李寻慌忙上前向他哭拜dao：“汉家故例，niu酒赏赐丞相。

就是赐死的别名。丞相奈何尚不自裁？”方进听了大惊，也抱着李寻大哭dao：“我悔不听君言，早巳趋吉避凶，今无及矣！我的家室，乞君照顾！”

言罢，ying着toupi，取chu酰酒，忍心喝下，不久自毙。朝使回报成帝，成帝还要托言丞相暴卒，亲去吊奠。

丞相chu缺，成帝遍查廷臣，还是孔光谨慎，可使为相，因即擢为左将军。并令有司拟就策文，铸成侯印，指日封拜孔光，那时梁王立，系梁王揖的世孙。楚王衍，系宜帝孙楚王嚣之子。

同时入朝，业经成帝召见数次，正拟翌日辞行。这夜成帝宿于少嫔馆内，不知夜间被合德如何摆布，次日早起，成帝自系袜带未毕，陡然仆倒床上，不言不语，早已驾崩。合德犹作戏言dao：“陛下起而复卧，莫非尚有余兴不成？”

边说边去拥抱成帝，忽觉全shen冰冷，气绝多时，方始着慌起起来，急令御医诊脉。御医dao：“圣驾已宴，应请飞报太后。”言已而退。

合德无法，方去报知太后，以及乃姐飞燕。及至大家来到，见了成帝尸ti，恸哭一番，当下由太后召入三公，独缺丞相。太后急问：“丞相何在？”

王莽奏称：“丞相本已拟定孔光，尚未接任，不敢应召。”太后听罢，急召孙光入gong，就在灵前拜为丞相，并封为博山侯。

幸而策文印绶，均已办就，当付孔光领受。又命梁、楚二王，速行返国。可笑梁、楚二王，无端而来，无端而去，仿佛像来送终的。

这且不谈，单说孔光既拜丞相，便与王莽料理大丧。越宿复由太后下诏，令王莽、孔光，会同yeting等官，查明皇帝起居，以及暴病一切的原因。王莽等奉了太后懿旨，都尊王莽作主。王莽便要从严究治，亲至少嫔馆中，严诘合德。

合德虽未谋死成帝，自思从前所作亏心之事甚多，若经细鞠，断难隐讳，且恐连累乃姐，沉yin半晌，决定只有一死，并没别样妙策。乃对王莽说dao：“君且退去，我当殉帝，毋庸细问！”

王莽退chu，合德即将珍宝分赐近shengong婢，嘱隐己事，即夕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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