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提北之事,单说丁玄奉了傅太后诏,一到中山,即将内役吏,连同冯姓弟,一齐拘狱中,约计人数,共有一百余名之多,逐日由他亲自提讯。
起初尚未疑心,后来细细探听,才知中山王太后,请了巫觋,诅咒太后皇上二人。并说要把中山王的病症,用了法术移在太后皇上上。
史立想罢,即将冯昭仪边的全女,统统捉至,问了一堂,仍无供,他便命差役制造几大大的油锅,烧得通红,又把女洗剥净,全赤,首先摔了一个下去。
丁玄皱眉说:“连日严讯,一无供,奈何奈何?”史立暗笑:“这差,丁玄不会办理,真是笨伯!”便请丁玄暂退,由他一人提讯人犯。
可怜袁宏血淋淋的一颗首级,早已献了上来。傅太后那时已知哀帝大有袒护冯昭仪意思,急把御史丁玄召人,与他耳语几句,丁玄答称:“知,太后放心!”
闹了几天,并未问供,一时无从奏报。傅太后等得不耐烦起来,再派中谒者史立,与丞相长史大鸿胪同往审究。史立等人,星夜驰至中山,先去见了丁玄。
当时只见那个女,人油锅之中,里只喊着一个哎字,可怜第二个唷字还未,早巳成了一个油过了!
一阵腥臭之气,令人呕。你可怜不怜!这个女既死,其余的女,自然吓得心胆俱碎,狂喊饶命,等得差役再要来剥她们衣裳的当,只听得哄然一片哭声,大喊大叫:“我们怕死愿招。”
太后皇上若有不祥,中山王箕,便好统大位。臣想太后皇上,乃是天地之尊,他们既然目无君上,臣又何必将他们医治呢?”哀帝听完:“袁宏不是与汝同去的么?”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史立听了,暗暗喜,即命众人快快招来,好保命。众人听了此言,反又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供些什么。史立却也真能办事,居然由他一人包办,就供词,命大众打了指印,仍行下狱。
又把冯昭仪的女弟冯习,以及寡弟妇君之二人捉到,也要她们诬供。冯习不比女怕死,开便骂史立只想升官发财,不知天地良心。史立听了,当然大怒。
后把御案一拍:“皇帝既说冯妖是好人,这是我与张由两个诬控好人了!”哀帝听了,连忙跪下求恕:“祖后千万不可多心!臣孙因为中山王太后,也是臣孙的庶祖母。”傅太后听了这句,更加大怒:“皇帝只知庶祖母。
哀帝听了,尚未说话,傅太后听了,早已气得发抖:“袁宏定是冯妖的党羽,胆敢替她洗刷。”说着,即顾左右:“快把袁宏这个贼砍了!”说时迟,那时快,哀帝忙想阻拦,已经不及。
张由答称是的。哀帝:“汝可将袁宏召来,待朕问过。”一时袁宏来到。哀帝问他:“张由说中山王太后咒诅朕与太后,可有其事?”袁宏虽是内监,素来不说假话,当下一见哀帝问他,急奏答:“臣与张由行坐未离,他实妄奏。中山王中,仅有巫觋替中山王箕祈病,并无咒诅太后与皇上事情。”
说完这话,匆匆趋,原来丁玄就是共皇后丁氏的胞侄,专拍傅太后。所以傅太后凡遇大事,必命他去承办。他偏能揣傅太后的心理行事,平日所办之事,傅太后件件称心。冯昭仪遇见这个阎王,试问还有生命么?
难不知还有一个亲祖母活在世上受罪么?”哀帝此时辩无可辩,只得急命张由速速奏来。张由方才奏:“臣奉了万岁之命,与袁宏二人,带同医生去到中山。谁知当天晚上,臣见他们中鬼鬼祟祟。
那班人犯,一半是冯昭仪的侄,一半是中山王的仆人,如何肯去诬攀冯昭仪呢?连审数堂,也没证据。史立当下想一法,他想男究比女来得胆大心,不如严刑加在女上,不怕她们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