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这位王政君素来长厚,不与计较,因得相安。赵太后飞燕,早已失势,反而前去奉承傅太后,声声称她似亲婆婆一般,于是永信中,常闻赵太后的语声。
应请将王莽、师丹夺爵示惩。帝太太后见了此奏,当即黜师丹为庶人,令王莽速就国,不准逗留京师。一班廷臣,个个噤若寒蝉,图保禄位。
聪,为众所惑,空名得,便致有声无形。
甘忠可也是妖民,曾制《天官历》、《包平太平经》二书,内中似通非通之言,不胜缕举。忠可又尝自称为天帝特赐,秘使真人赤于传授。当时曾由光禄大夫刘向,斥他罔上欺民,奏请拿究,寻至下狱瘐死。
臣意宜罢丞相,藉应天变,若不罢退,期年以后,本人即有大祸。”哀帝听了,默然不答。杨雄也言:“李寻所言,乃是依据古书,定有奇验,况且朱博为人,宜为将而不宜为相,陛下应该量材任用,毋践凶灾!”
太皇太后偶尔问及夏贺良的天文学识,究竟什么程度?王莽接奏:“夏贺良的履历臣却晓,他是一个妖言惑众的妄贼,平生并无技能,单靠甘忠可的遗书,作为秘本。
刘向现已逝世,夏贺良以为没人识其底蕴,都谒,遂由他的同学长安令郭昌,替他转求解光、李寻等人,登诸荐牍。”王莽说至此地。
岂知不到旬日,帝太后丁氏,忽罹凶症,溘然长逝。哀帝力疾临丧,得病上加病,奄卧床第,几至不起。嗣由御医多方调治,方始渐渐痊可。这天哀帝正在朝谒太皇太后,适遇王莽。面请懿训,俾得登程,就本国。
朱博两人又参王莽、师丹二人,为朝廷大臣,不知显扬帝太太后名号,反敢贬抑至尊,不忠不孝,莫此为甚!
哀帝竟为所惑,遂于建年二年六月,改元太初,自号陈圣刘太平皇帝。谁知祥瑞倒未看见,凶祸偏偏光临,正是:祸福无门惟自召,妖灾解免在人为。***却说哀帝听了夏贺良的妄语,真的改元易号,要思趋吉避凶。
惟独谏大夫杨宣上书,规劝哀帝,略言:“先帝择贤嗣统,原陛下侍奉长信帏。今太皇太后秋七十,屡经忧伤,且自命亲属引退,藉避傅、丁,陛下试一登望远,对于先帝陵庙,能勿抱渐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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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帝听毕,依旧沉无语,拂袖回。朱博既晋封乡侯,念傅氏栽培恩典,请上傅、丁两后封号,除去定陶二字。傅太后本来只望这着,立即迫令哀帝下诏,尊称自己为帝太太后,居永信。尊丁氏为帝太后,居中安。
杨宣这样一奏,哀帝也被说得动听,因即封赐王商之王邑为成都侯。又过几时,哀帝忽患痿疾,久不视朝,所有国家大事,虽有帝太太后代劳,可是孙有病,当然担忧。适有待诏黄门夏贺良其人,窃得齐人甘忠可遗书,挟以自豪,妄称能知天文,上书说:汉历中衰,当更受命,宜急改元易号,方能延年益寿等语。
并在京师设立共皇庙,所有定陶二字,统皆删去,这样一来,同时内便有四个太后,各置少府太仆,秩皆中二千石。傅太后既如所愿,所行所为,竟致忘其所以,甚至背后常呼太皇太后王氏为老妪二字。
就冯昭仪第二,也在意中。朱博、赵玄二人,早经串成一气,互相用事,朋比为。一日,又联衔上奏,请复前昌侯董宏封爵,说他首先请加帝太太后封号,因被王莽、师丹所劾去职,饮思源,董宏实有大功。帝太太后依议。
长信内,不见赵太后的足迹了。太皇太后见傅太后如是骄僭,目无他人,自然十分懊悔,不应引鬼门,酿成尾大不掉之势。无奈傅氏权力方盛,莫可如何,只得勉容忍,听她胡为。这还是王政君能够忍耐的好。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