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臣上奏,说是刘祟叛逆,乃是摄皇帝权力太轻,应将臣字除去,朝谒两,也称假皇帝。太皇太后只得许可。
王舜无暇答言,忙向地上拾起御玺,急去呈与王莽。王莽一见御玺角上碎了一块,问明王舜,始知被太皇太后掷碎,不得已用金补就,终留缺痕。
我是汉家的老寡妇,决与此玺同葬,尔等休得妄想!”边说,边已泣涕不止。旁立侍女,无不下泪。王舜见此惨境,也觉欷歔。过了一霎,方申请:“事已至此,臣等无力挽回。
祭祀赞礼,应称假皇帝。臣民称为摄皇帝,自称臣妾,安汉公自称曰予,朝见太皇太后、皇帝、皇后,仍自称臣。
太皇太后正拟驳斥,王莽不,早已上殿登基去了。当时即改定国号曰新,并改十二月朔日为始建国元年正月朔日。服旗帜尚黄,牺牲尚白。此诏一,群臣争呼新皇帝万岁。
王莽自思为天,也不枉平生的假行仁义,苦力经营。惟传国御玺,尚在太皇太后手中,应该向她取来,方算大功告成。
即召王舜,嘱咐数语。王舜奉命,直至长信中,立向太皇太后索取御玺。太皇太后跺足大骂王舜:“汝等父兄弟,受汉厚恩,并未答报,反敢助纣为,来索国玺,人面兽心之徒,恐怕狗彘也不肯尔等之。莽贼既托言金匮符命,自作新皇帝,尽可去制新玺,要这亡国玺何用!
不过新皇帝业已登基,倘若必此玺,太后岂能始终不与的么?”太皇太后沉半晌,竟去取御玺,狠命地掷在地上,复哭骂:“我老将死,且看汝辈能不灭族否?”
又过数月,方立宜帝玄孙婴为皇太,号为孺。尊平帝后为皇太后。使王舜为太傅佐辅,甄丰为太阿右拂,甄邯为太保后承。王莽亲信,虽得安然升官,谁知刘氏孙不服,外面已经起兵,前来讨伐。此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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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有广饶侯刘京、车骑将军千人扈云,上书言瑞,应请假皇帝为真皇帝。倘若不信,但看亭中发现新井,便知天命。王莽大喜,奏知太皇太后,自言天意难违,应改居摄三年为初始元年。
单说当时王莽得玺之后,总算尚有良心,即改称太皇太后为新室父母皇太后。不久便废孺婴为安定公,号孝平皇后为定安太后。于是西汉遂亡。
刘崇只知仗义,不顾利害,于是率兵百人,攻宛城,那知宛城的守兵,倒有数千,已经胜过刘崇人数数十倍之众,任你刘崇如何有勇,所谓寡不敌众。一战之下,刘崇、张绍二人,可怜俱死军之中。刘崇族叔刘嘉,张绍从弟张竦,幸而脱逃,留得命。
太皇太后此时方知自己瞎,引虎伤,但是权王莽之手,不能不从。及至初始同年十二月朔,王莽率领群臣至庙,拜受金匮神禅,还谒太皇太后,又造一派胡言。
乃是安众侯刘崇,系长沙定王刘发的六世孙。刘发即景帝之,闻得王莽为假皇帝,乃与相臣张绍商议:“王莽必危刘氏,天下虽知莽,可是没人发难。我当为宗族倡义,号召天下,同诛此贼。”张绍听了,极端赞可。
只恐王莽追究,反去诣阙谢罪。王莽因笼络人心,下诏特赦。张竦能文,又替刘嘉了一篇文字,极力称谀王莽,且愿潴崇室,垂为后戒。王莽大喜,立即批准,褒奖刘嘉为率礼侯,张竦为淑礼侯。
这亘古未有的谬妄礼节,奏了上去,有诏许可。转已是正月,即改号为居摄元年。王莽着冕旒,穿着衮衣,坐着鸾驾,到了南郊,躬祀上帝,然后返。
此玺乃是秦朝遗,由秦婴献与祖,祖传与孙,至是暂归王莽。最奇怪的是,此玺一得一失,都在名婴的人手中,难婴字,这般不利于皇室的么?这是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