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尽目不转睛地朝我望什么?”文叔笑:“我先前因为没有晚饭吃,肚里非常之饿。现在看见你,我倒不觉得饿了。”她听了这话,惊问:“你还没有吃晚饭吗?”
那一甜丝丝的香气,撞到他的鼻里,登时迷手浑愉快,那梳妆台上,安放着宝鸭鼎,内烧沉香。右边靠摆着四只脚书厨,里面安放牙签玉轴,琳琅满目。
***斗移星换,夜沉沉。帘卷落,帐笼余馨。海棠已睡,垂柳骄人。当此万籁俱寂的时候,刘文叔坐在她的旁边,用手在她的香肩上轻轻一拍,低声唤:“卿卿,我已经来了!”
他走几步,瞥见丽华倦惺忪地倚着薰笼,有睡意。明儿向他丢下一个,便退了去,他轻轻地往她旁一坐。这正是:最喜今朝兼四,风雪月一齐收。
她十指纤纤用牙箸夹了些送到他的面前。文叔一面吃着,一面细细认着,吃起来香味三桩,没有一桩不佳,就是不知叫什么名字,也不好意思去问她。只好皱着眉细细地品着味。
不过在后园门等了好久,才得明儿将我带来的。”她微微一笑。启朱说:“劳你久等了!”文叔忙:“这是什么话?只怪我急儿,来得忒早了。”她问:“你受了风没有?”
她正对文叔说:“君今天到这里,我要担着不孝、不义、不贞、不节的四个大罪名,但是贞姬守节,淑女怜才,二者俱贤。照这样看来,我只好忍着羞耻,这些不正当的事情,惟望君始终要与今朝一样,那就不负我的一片私心了。”
刘文叔忙答:“荷蒙小垂,我刘某向后如有变卦,”他刚刚说到这里,丽华伸纤纤的玉腕,将他的掩着笑:“只要居心不坏,何必指天示日,学那些小家的样什么呢?
她嗤的一笑,也不答话,起下床,婷婷袅袅地走了去。文叔不解她是什么用意,一会她走来,坐到床边,对他笑:“你饿坏了,才是我的罪过呢!”
但见明儿捧了一个红漆盒来,摆在桌上,又倒了两杯茶,便要退下,她轻轻地问:“太太睡了不曾?”明儿笑:“已经睡熟了。”她又竖起两个指问:“他们呢?”明儿笑:“也睡了好久了。”
文叔忙:“不曾不曾!”她伸玉手,将文叔的手一握,笑:“嘴还呢,手冰冻也似的,快倚到薰笼上来度度气!”
文叔忙将靴脱下,上了床,她便将薰笼让了来,文叔横着,仰起脸来,细细地正在饱餐秀,她被他望得倒不好意思起来。
文叔笑:“日里我们家兄约会了四周的乡勇在日升谷会,我也去看。到了晚上我回来的时候,刚才坐下来席,猛地想起昨天的约来,忙得连饭都没敢吃,生怕耽搁辰光。再则又怕你盼望,故而晚饭没吃就来了。”
现在不需罗嗦了。明儿刚才已经将心拿来,你不嫌糙,请过去胡吃一些罢。”文叔也不推辞,站起来。走到桌边坐下,她跟着也过来,对面坐下,用手将盖揭去,只见里面安放着各心,得非常巧。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她微开倦,打了一个呵欠,轻舒玉臂,不知不觉地搭在刘文叔的肩上,羞带喜地问:“你几时来的?”刘文叔忙:“我久已来了。
她见文叔这样,忙问:“敢是不合吗?”文叔笑:“极好极好!”她:“不要客气罢!我知这里的,你一定吃不来的。”文叔:“哪里话来,这些心要想再比它好,恐怕没有了。”
刘文叔忙:“不要烦神,我此刻一些儿也不饿。”她笑:“难要成仙了么?此刻就一些也不饿。”话犹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