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山东未安,赤眉等到扰,刘玄庸弱,不足称万民之主。如公盛德大功,天下称服,何不延揽英雄,收服人心,立祖大业,救万民生命?一反掌间,天下可定,胜似俯首依人,事事受制哩!”
刘文叔听了他这番话,正中己怀,忙用向左右一瞟,幸喜王常、成丹不在这里,忙:“先生见,秀敢不佩服。”他说罢,附着邓禹的耳朵说:“刘玄的耳目众多,言语间,务望留神为要!”
骑都尉耿纯城迎谒,刘文叔温颜接见。耿纯见刘文叔谦虚下士,下官属,各有法度,益发敬服不置。自己预备良三百匹,兼帛五百丈,献刘文叔。文叔称谢收下,这时忽有探报:“王郎占据山东北隅,聚众作。”
惟一班官屑归心已决,大家哗噪起来,都:“无论如何,总要回南,谁情愿向北去,将一条生命,白白地送掉呢?”刘秀笑指着耿弇,对众人:“这是我的北主人,诸位怕的什么呢?”
又令功曹王霸募集市乡的新兵,预备去攻邯郸。偏偏无一人来应募。市乡百姓,沸沸扬扬传说刘秀不是真主,刘舆方是紫微星,一传十,十传百,说得震天响。
这时已到更始二年月了。刘文叔留在蓟城,专等两人到此,就调兵往剿王郎。不料王郎反悬赏百万,购买刘文叔的颅。
不料南门已被百姓封闭得不通。铫期奋动神威,斩关夺路,方得走脱。一连走了几日,方到了下曲。文叔已冻得面无人。又听得探报:“王郎的兵已到后面。”大家惊慌得不敢停留,急趋滹沱河。
刘文叔听得,吃惊不小,忙与诸将转赴卢商议剿灭之策。不数日,又听得探报:“王郎拥兵数万,近据邯郸,假称刘舆招摇吓诈,无所不为。”
他对刘文叔说:“明公方到此地,恩信未立,便南行,岂不失策?依我的愚见,现在渔太守与明公有同乡之谊。我家世居茂陵,家父现为上谷太守,若联合两人,直捣邯郸,还怕什么假舆呢?”刘文叔抚掌称善。
王霸万分无奈,只得回报刘文叔。文叔晓得人心未附,便南归。诸将皆有归意,独有耿弇不主张南行。
邓禹会意,当下冯异、铫期均有所闻,俱来劝文叔自立。文叔一一纳他们的议论,依计施行,克日到邯郸。
刘文叔笑:“既不愿指教,何苦仆仆风尘到这里什么呢?”邓禹笑:“愿明公威加四海,禹得效寸迟之功,垂名竹帛,于愿已足了。”刘文叔鼓掌大笑:“仲华既肯助我,我还愁什么呢?”
刘文叔听得这个消息,心中颇为纳闷。又怕幽、蓟一带,为王郎所得,所以先定幽、蓟,远击王郎,恰巧耿弇亦到,刘文叔便留他为长史,同往蓟州。
刘秀便命带来一看,不是别人,却是刘文叔心中久已渴慕的南邓禹。久别重逢,当然欣喜不置。邓辰又来与他寒暄一阵。刘文叔笑问:“先生下顾,莫非有什么指教吗?”邓禹笑:“没有什么指教。”
李通掣剑在手,怒目喝:“谁敢再说一个回字来,先将他的狗砍下!”诸人还敢响么?只得随声附和。刘文叔遂致书渔、上谷两乞救。
原来仲华就是邓禹的表字,当下刘文叔十分喜悦,又听邓禹言:“莽贼虽然被申徒建辈灭去。
王常、成丹随后赶到,将刘玄犒赏的粮械一齐献上。刘文叔望着旨意,舞蹈谢恩已毕,忽然守门的士卒来报:“有个人求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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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哪里知端底,沸沸扬扬,讹言百,纷纷说是邯郸兵至,将中刘秀。刘文叔见人心如此惶惶,不如早离蓟城,再作计议。主意一定,便领了将士南门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