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心喜,大叫:“铫将军与吴将军,请暂且住手,我有话说。”铫期听得有人喊,忙住了手。吴汉也住了手。
来,原来南栾的贼将,得着这个消息,星夜寨前来接应。邓禹却没有料到后面有人抄来,只得措手不及。
铫期慌忙上前敌祝战了二十余合,那员贼将,长啸一声,伏兵齐起。霎时火光烛天,四的贼兵,不知有多少,翻翻腾腾地了上来。
耿况一闯到垓心,向吴汉拱手:“颜别来无恙否?”吴汉见是耿况,连忙也拱手:“承问,明公何故到此地的?”耿况便趁势将自己如何归降刘秀,刘秀为人何等英武,势力怎样的伟大,说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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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领了令,飞前来助战,只见战场上兵对兵,将对将,只杀得一天星斗,惨淡无光,那些贼将各自遇着劲敌。
王霸连盔甲也来不及穿,赤膊上,舞动双锤,向后寨抵敌。刘伯姬只着了一件贴小袄,搅动梨枪,飞雪价地杀了去。铫期、李通、王梁、寇恂、武、耿弇等一班武将,保住刘文叔,邓禹、耿况、彭夺路便走。刚了寨门,差不多有二里之遥,瞥见一将,从斜刺里冲了来。
不表他们在这里议论,再说吴汉收兵回营,一个人只是盘算着,自己对自己说:“吴汉吴汉,凭你这样的才,难终与这伙亡命之徒在一起。
又用旁敲侧击的话来劝解他归降刘秀。吴汉沉了一会,对耿况:“承明公指教,敢不如命,但是汉有老母,尚在城中,容回去与老母商量,再来报命。”耿况大喜。
众将中只有景丹手腕被贼将刺伤,余下毫没有一些损伤。刘文叔自庆。邓禹对他说:“三军易得,一将难求,损失五千兵,得一吴汉,还是主公的洪福。”
他正是自言自语的当儿,王饶气冲冲地和刘奉等一班人,走吴汉的帐篷,大声说:“我早就说过,今天不可去劫寨,偏是你要自逞才能,要去劫寨,现在查过了,共损失一万五千几百名儿郎,这不是你招的么?”
正在拼命价地恶斗,不提防凭空飞四只猛虎似的勇将来,在阵内往来冲突,如无人之境,杀得血似海,尸集如山,那一群贼兵,只恨爹娘少生两只,没命地四散逃走。王饶见势不好,虚晃一锤,收兵退走。
倪宏、刘奉、郭左、胡平,各自收兵退去。刘文叔等才回到大寨,一一检查,共死五千多名士卒。幸喜粮草辎重,一儿也没有被他们劫去。
就算长久之计了么?耿况这番话,何尝不是,但是王郎虽是个亡命之徒,待我总未有一分错。现在我毅然去投降刘秀,未免于良心上有些过不去。罢罢罢!忠臣不事二主,无论如何,一心保王郎吧!”
吴汉假意与铫期战了几合,回败走,他将手中的枪一招,那一队兵全随着他退去了。邓禹忙令铫期、耿弇、李通、武四员大将,前去助战。
吴汉正自不大自在,听他这番话,不禁然大怒,对王饶冷笑一声,答:“谁是主将?令是谁发去的?自己不认错,反来怪别人,不是笑话么?假若今天去打个胜仗,你又怎么样呢?”
李通、武等分迎杀,无奈杀了半天,竟未杀重围,贼兵愈来愈众,这时灯球火把,照得雪亮,那耿况一看见一员贼将,不是别人,正是吴汉。
王饶被他这几句抢白得暴如雷,飕地剑来,剔起睛向吴汉说:“谁来和你拌嘴?今天先将你这个狗杀了再说。”吴汉更是捺不住,也剑站了起来,大声说:“好,你这狗,想杀哪个?”
刘奉、倪宏忙过来劝住吴汉。郭左、胡平早将王饶的背膊扳住,齐声说:“胜负军家常事,何必这样争长较短的呢?现在刘秀未除,自家先斗了起来,不怕人家笑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