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沉思一会,答:“恐怕不是这样的用意罢。”话还未了,朱佑、冯异齐声说:“当此世之秋,刘玄何人,怎能为万民之主?惟大王有日角相,天命所归,不宜自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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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来使将旨意取,告辞而去。刘秀和众人将旨意拆开观看,只见里面并无别话,只写着:扫灭王郎功绩隆厚,加晋萧王,仰即班师西下!
他不禁吓得一大,双手掩着耳朵,大声哭:“我不皇帝,与你有什么相,你想来咬我么?我偏不,看你们怎样对待我?”他说罢,撩起袍服,便要下殿,朱(鱼肖)见此光景,又好气,又好笑,忙来将他拉住哄:“你不用害怕。
邓禹早知就里,忙对诸将说:“今天主公加封晋爵,诸位将军,且请痛饮一场,不才自有定论。”
耿弇这时向邓禹一笑。邓禹也没答话。大家从容席,酣呼畅饮,席间邓禹对文叔说:“诸将之内,我最佩服是冯异。你看他不邀功,不求赏,端的是个大量大的英雄。我看,真正不可多得哩。”
刘秀听罢,便对二人笑:“两位将军莫非今朝庆功宴上多吃了几杯酒么?怎的这样说?须知刺将军铁面无私,剑下从未留过情面,还劝两位将军少说为佳。”冯异、朱佑果然不敢再说。
一会,日落西山,不觉已到酉牌时候了。大家撤退残席,重新座,又议了一回军事,才各自去安寝不提。
劝了半天,刘玄吞吞吐吐地说:“教我怎样封法?”话未说毕,朱(鱼肖)大声抗议:“从前祖有约,非刘氏不王,今宗室且未加封,何能先封他人呢?”
刘秀笑:“果然果然!方才诸将,谁也争论胜,惟有他一个人反到营后的大树底下,可见他的心思与众不同了。”李通大笑:“那么主公不要封他,我倒有个好的封号。”
刘玄急地涨紫了脸,向李松带怒嗔地说:“封他娘的什么劳什,尽来噜嗦不了!这个倒皇帝,我也不要了,倒也落得清净些。”李松急得走投无路,忙走到他的跟前,附着他的耳朵,正要说话。谁知刘玄见他跑来,将移到自己耳边。
钦此。刘秀看罢,惊疑不止,便对邓禹说:“我们方将王郎扫灭,河北一带的地方,还不收复,何能即刻退兵。我倒不懂。他是什么用意?”
在下说到这里,却要岔到刘玄那里去说了。因为一支笔不能写两面事,刘玄那面的消息,至今未有提起一字,恐怕读者纳闷,所以趁他们睡觉的空,特地暇来报告一下罢。闲话少说,言归正传。且说刘玄在洛住了四个月,申徒建、李松等一班人,极力撺掇迁都长安。
,赐为萧王,自是欣喜,忙摆酒席,款待来使,那来使对刘秀说:“还有旨意一通在此,请王爷细阅。卑职公务匆忙,不敢耽阁,就此告辞。”
邓禹笑问:“李将军有什么封号呢?”李通笑:“何不就叫他为大树将军呢!”大家鼓掌附和:“妙极了,好一个大树将军!从此以后,我们就叫他为大树将军了。”刘秀笑不语。
这时已到更始二年的九月了,刘玄长乐,升坐前殿。郎吏两旁站立,肃穆一堂,把个刘玄羞得也不敢抬起,垂播衣带,一言不发。霎时众臣朝贺已毕,刘玄羞答答地一声也不敢响,李松、赵萌劝他封功臣为王。
李松、赵萌又请刘玄先封宗室。刘玄只是鼻,鼻脚后跟地坐在那里,缩作一团,满脸绯红,再也说不一句话来。李松:“请陛下不要迟疑。就论功加爵罢。”
邓禹笑:“主公哪里知他们主见,主公军威日盛,所向无敌,百姓归心,群雄依附,恐我们一朝翻脸,去报大将军刘演的旧恨哪!别的还有什么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