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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天下疲耗,急待滋养之气,且陇蜀一带,逐次平。趾、湖广各纵有一二莠民,当有该有司治办,何须劳师动众,枉耗资财呢?以后非遇警报,勿再言兵!”
光武帝大笑:“卿家言,未免过谦了。卿家志行修整,可官功曹。”依次问到贾复,贾复立起来答:“微臣寒素,百无所长,非遇万岁,素衣终罢了。”
丽华慌忙来接驾,只见光武帝吃得酒气熏人,踉踉跄跄而至。丽华带着一群女迎来,将光武帝迎中。
可怪他们应答如,似悬河,滔滔不绝,把个光武帝乐得心大放,杯不离手,只饮得满面霞光,醺然大醉。群臣见光武帝已有了几分酒意,恐酒后失仪,便纷纷告退去了。穿太监忙扶着圣驾,径向静宁而来。
光武帝益发笑不可抑地答:“卿家品学兼优,何能落拓如此,最微也可得一县令。”又问武,武起答:“臣一介武夫,除厮杀而外一无所长,得遇万岁,毕微幸,否则一屠耳。”
原来自从那日光武帝驳回吴汉上疏之后,邓禹等一班便彻底了解光武帝的心理了,三三两两退明议论,大家皆顺从天意,你读书,我阅史,满咿晤,镇日价手不释卷。
郭娘娘正说:“大司的意见果然不错,万岁何故不准其奏呢?”光武帝冷笑一声,向郭娘娘:“梓童既然这样替他扳驳,想必另有见,孤家倒要来领教领教。”
酒至半酣,光武帝执壶向功臣问:“众卿家当初要是不遇见孤家,预备些什么事业呢?”邓禹首先立起来答:“微臣不遇圣躬,自忖学问,可一个文学据吏。”
更有李通、武等一班不识字的人,加倍用功,一天到晚,手不释卷地苦读,预备圣上来试验。
郭娘娘:“万岁哪里话来?妾并非庇护大司的旨意。须知天下清平,还防鸣狗盗,凡事俱以预备为佳,免得临时措手不及,为害不浅。如今内患已平,还防外侮。自古,军为国家之屏障,岂可置之不理?望万岁三思才好。”
此刻光武帝虽然有了酒意,却认得路径,忙对太监说:“快扶孤往淑德去!”太监哪也怠慢,连忙转,径向淑德而来,不一会,到了淑德的正门。一群女,忙去禀知丽华。
这几句话,说得哄堂大笑起来,光武帝笑:“只要不为盗贼,亭长可以称职。”光武帝今天有意遍问群臣,一来是暗炫自己,二来是试试群臣有无弃武修文之心。结果心中十分诧异,不独一班文臣之乎,就连一班目不识丁的武将王霸、李通、武之辈,也都谈吐风雅,超俗不群。
吴汉不敢再奏,只得谢恩退下。右班中邓禹向贾复说:“圣上不纳大司的奏词,大人可知是什么用意呢?”贾复笑:“这无非是圣上久历兵戎,心厌武事罢了。”邓禹笑着。
闲话少说,再表光武帝见群臣一个个都像温文尔雅的书生,将那血战沙场的武夫气概,一洗净,怎么不喜呢?他偏与一班武将,谈个刺刺不休。
光武帝醉模糊,坐在沈香榻上,用手搭着丽华的香肩,飘摇睡,这时可把丽华着了忙,急女去办醒酒汤,枳橘,手忙脚,一会将醒酒汤送来。
光武帝只是拈须微笑,一语不发,心中却一百二十个不赞成。又过几天,光武帝大宴群臣,一班功臣爵士俱来席。光武帝亲自执壶与众臣斟酒。真个是肃穆一堂,无不守礼。
霎时当值官喊退朝,群臣纷纷退去。光武帝退朝,径向静宁而来。郭娘娘连忙接驾。郭娘娘见光武帝面有不悦之,便问:“今天退朝,万岁何故这样不悦?”光武帝便将大司吴汉所奏的大意,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