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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再也睡不着。到了三鼓的时候，就见他提刀上楼去了。还有一个笑话，那个狗，自己存心不良，倒不要说，还要血人，疑心生暗鬼的，诬别人有不端的行为，你好笑么？”吴古笑：“他诬谁的？”

而且人家待我们还不算仁至义尽吗？我们撒手一走，那一起才没有惧怕，还不任意欺侮她母女两个么。总而言之，我行我素，人虽不知，天自晓得。

陆曾：“可不是么？现在的人心，真是非常地靠不祝就像盛方这一人，还不是养虎成害么？”吴古叹了一气。

他这番话，说得陆曾半晌无言，停了一会，才答：“我何尝不晓得呢，可是情不自禁，见了这些事情，不由得就要横加涉了。

但是他们这些死囚，不生心便罢，万一再有什么破绽，被我们看了来，杀他一个净，救人救到底，免得叫她们母女受罪。”

然后说：“兄弟你的脾气未免也忒拘直了，就像这个事情，不独与你毫无利益，而且和这起才彰明较着的对了，要是被外人知，还说你越俎代疱呢。

吴古将摇得拨狼鼓似地说：“不要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在我看，这里断非你我久居之，孤儿寡妇，最易受人的鼓，而且我们是堂堂的奇男，大丈夫，到了没趣的时候再走，未免名誉上要大大地损失了。”

他笑：“那是笑话，兄弟你千万莫要认真，究竟是为什么缘故呢？”他：“昨天我们在后园里指导他们武艺的时候，有个破绽，你看没有？”他俯首沉了一会：“我晓得了，莫非就是那个盛方用冷刀想刺你的不成？”陆曾笑：“正是啊！”吴古：“我倒不明白，我们究竟和他们有什么仇恨呢？”陆曾：“你哪里知，他们见我们在这里，睛里早起了浮云了，估量着一定是嫉妒生恨，所以我昨天受了那次惊吓，夜里就步步留神。

陆曾：“我细听他的气，竟像我夺了他的一样，这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么？”

陆曾：“这个也不能，我们不答应人家便罢，既答应替人家照应门，凭空就走，不叫人家寒心唾骂么？

而且那起才，谁不与盛方是多年的老伙伴呢，你如今将他的睛挖去，他们难免没有兔死狐悲之叹，势必不能轻轻地就算了，面上却不敢有什么举动，暗地里怎能不想法来报复呢。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暂时的祸福，万一上了他们的当，你想还值得么？”

吴古：“你可错极了，人众我寡，动起手来，说不定就是必胜的。”陆曾笑：“这几个鬼，亏你过虑得厉害。到我的手里，一百个送他九十九，还有一个好事。”

吴古笑：“什么缘故，你敢是也想去转她的念的么？”陆曾听他这话，不禁面红过耳，忙：“呸，还亏你是我的哥哥呢，这句话就像你说的么？”

夜便到她那里去，想用一个迫的手段，不料碰着我了，这也许是他晦气罢了。”

既错于前，不该承认人家，应不悔于后。我们有始有终，替人家维持下去就是了。”吴古也没有什么话说了，只得对他：“兄弟，你的话原属不错，但是我们向后都要十分小心才好呢。”

吴古听他这话，不禁将一拍笑：“兄弟，我真佩服你，遇事都比我来得机警。”他笑：“还说呢，不是有个缘故，我夜来也不会知的。”

吴古：“凡事都不能过急，急则生变，譬如一只狗，你要是打它一两下，它还不致就来回咬你的。你如果关起门来，一定要将它打死，它却不得不回咬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