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缄默，目光盯着林荫。

“结果膺麒就是在这样的环境底下长大，搞得他不敢、也不想要这东西…”

嗯…顺便泡茶嗑瓜也不错。

“膺麒他…”拒绝？林荫瞠目。

“膺麒…他爸妈的情不好吗？”

林荫听着，面沉重地垂下。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过去，只是他没想过像张膺麒这样的际遇…假如换成他，在那样冷漠的氛围之下，他还有办法保持现在的自己吗？他知不行的。

“我…不知。”接二连三的“不知”让林荫心情一黯，乍然想起那一天张膺麒问他的话。

那家伙可是“酒后吐真言”的最佳代言人。

他低声叹气。当初自张膺麒中探听到这些事，他还以为是哪门的笑话哩。

至于以后的发展嘛…端看林荫怎么、张膺麒怎么想喽。他这个局外人能的最多不过适时地加油、添醋，然后躲到幕后欣赏好戏罢了。

楚夜羽眸凝着意，继续说下去：“别以为我的话是假的，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实。那家伙从小爹不疼娘不的，害他以为这辈最不需要的就是——因为膺麒没有它也一样活下来了。那个傻小，我看他床伴换了一个又一个，就是没看他觉悟过。”

楚夜羽呆了呆，对林荫耿直的问话有些难以招架。他白皙的脸漾红，尴尬地转过去。“对，我是他的朋友，因为我对他而言，是绝对‘安全’的往对象。”

这样的神让林荫震慑，他真的不了解楚夜羽想要表达的是什么。像是带着某个很沉的…他所无法读取的东西。

话已至此，他已然尽其所能把话说得不能再白了，假如林荫迟钝得依旧不懂，执意要浪费他的和他宝贵的时间，那么他脆将上的兄弟集合起来，先OVER掉林荫，也省得留给张膺麒气到爆火。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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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他好几年了，膺麒拒绝情的程度…比我见识过的人都要严重。”

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楚夜羽再一次开：“简单地说，我和膺麒永远都不可能是恋的关系。一分是因为我有对象了，另一分是他对我提不起兴趣。”

“有一我依然无法理解，为什么膺麒不需要朋友呢？你是他的朋友吧？”

他隐约领悟到什么，可领悟到了什么呢？领悟了这是张膺麒保护自己的方法，于是他封闭自己，不愿意和正常人朋友，因为他恐惧上他们？害怕上他们之后…即注定心碎的悲剧？楚夜羽瞅着林荫忖度的脸庞，晓得自己的话达到效果了，便不忘多加一把劲：“林荫，你仔细想想，为什么膺麒可以和我朋友，和你却不行？”

好得要死…膺麒却爹不疼、娘不？林荫满腹疑窦，这与他认知中的家问题…

所谓的“安全”就是这个？然而他还是不懂啊，安不安全跟要不要他这个朋友又有什么关联？见林荫惘然不解的样，楚夜羽好心地提示：“你知膺麒从来不和同一个对象发生关系吗？”

“不，恰好相反，他爸妈情好得要死。”后来也的确一起死了。

说到伤心，他也不由得叹一番。“况且他一张嘴跟壳似的，抿得死，什么风声都不愿意透…要不是那一次被我醉了，他才不会这么老实呢！”

——你知我和多少男人睡过吗？——不知。

“，那家伙最缺的就是这个。”楚夜羽自行回答。

绝对…安全？“什么意思？”

他确实不知，更不知这些疑问句的意在哪里。

“…？”

实在有一段差距。

“什么？”

“你知膺麒最缺的是什么吗？”

“因为那些人，都有可能使他产生动摇。”他不吝解答。“膺麒他拒绝，可他毕竟是人，总有动心的时候。他不和别人发生第二次关系，就是为了避免这事情发生…我这么说，你懂了吗？”

啧，都是被张膺麒传染的，什么这东西，说得自己很瞧不起似的。

夜十一半

一般而言，不是夫妻双方情不佳，因而厌恶那个妨碍离婚的小孩吗？楚夜羽大方解惑：“膺麒他爸妈呀，情好得容不下别人，包括自己唯一的亲生儿。”在“亲生”二字加重语气，楚夜羽毫不遮掩自己的怨怼。“要是打他骂他都还好一，偏偏就是当他不存在，纵是理他了，气也好比外人。”

林荫怔愕地瞠大，仍是不确定自己听见的到底是真是假。

那时的他也是这么回答的。

“…楚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