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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回雷老虎擂台丧命李ba山比武(3/4)

就望他下一钻,用一个托梁换之势。教见他来得凶,急忙把两手一翦,退在一边。就势用扳铁手一字儿向世玉颈上打来,世玉也避开。二人搭上手一来一往共走了百十多路拳势,并无下。台下看的人,齐声喝彩:“这个小孩,倒有如此本领!”就是雷教,也见他无一破漏,心中也暗暗称赞,便用一路秘传工夫,名唤陰脚,大喝一声:“着!”一脚把世玉踢下擂台,世玉的护心镜,被他踢个粉碎。

只一脚,若是别人,连心坎骨也得踢碎,幸而世玉是自小用药浸炼的,周骨节如铁石,再加有铁镜护住,所以不能伤得。世玉跌下擂台来,随即纵,复上台来,叫声:“好家伙,果然厉害!”教大吃一惊,心想:“为何这一脚踢他不死?真真奇怪,方才这一脚,最轻亦有五百斤力量,他能挨住,就再用拳打他,也是枉然了。”内心未免有些惧怕。

却说世玉复上台,定要报一脚之仇,那拳就如雨一般,都向雷老虎致命打来。老虎虽力大,因心中一慌,手足就慢了,反倒有些招架不住。说时迟,那时快,早见一声响,左被世玉打了一个九环剑靴,幸而他壮,尚可支持。世玉见他已着伤,心中一喜,越发来得猛,一连在他胁下踢伤两脚。雷老虎支持不住,大叫一声,跌下台来,一命呜呼!台下看的人,齐声喝彩,他手下门徒,被世玉打过的,知厉害,不敢动手,即将师父抬回,报予师母去了。当下陈玉书及各乡亲,均皆大喜,一路鼓红鞭炮,世玉骑了,回至会馆,大开中门,摆酒贺功,闹非凡,下不表。

再说雷老虎之妻李氏小环,正在武馆闲坐,心想教今日到这时,尚不归家,忽闻门外人声嘈杂,已将教尸首抬了厅。各徒弟就将被方世玉打死情形,细说一番。李小环听了,哭在地,仆妇们急用姜汤救,许久方才醒来。大骂:“方世玉小畜生,杀夫之仇,势不两立!”哭罢,到尸前细看,只见丈夫满血污,是被九环剑靴所伤,更加凄惨:“明日我必照样取他命!”当时买办衣衾棺木收殓,自己披麻带孝,举哀成,因要报仇,就不问吉凶,当时安葬,把诸事办完,就将装束好了,暗藏双飞蟠龙虎钉靴,约齐手下门徒,带了兵刃飞奔广东会馆而来。到了门首,着人通报方世玉知

方世玉闻报,禀知父亲,便将各乡亲公送的盔甲名,披挂齐备,带了各乡亲,各执刀枪,自己提了铁,一当先,迎了来一看,是个中年妇人,虽非绝佳人,倒也生得妩媚。当下小环见世玉虽然英雄,还是小孩段,心中诧异,丈夫岂有敌他不过之理?就是剑靴也断不致遭他毒手,况我丈夫有陰脚,不能伤他,谅必是我同中人的儿了。想罢便:“来者可是方世玉么?”世玉答:“然也!你这妇人到此为何?”小环骂:“小畜生听了,你老娘姓李名小环,乃雷教之妻,你杀我丈夫,特来取你狗命!”说毕,举起绣鸾刀,兜就劈。世玉连忙架住:“且莫动手,有话同你说。”小环:“快快讲来。”世玉:“你前来替夫报仇,这也难怪,只是你丈夫摆设擂台,标明长红,格杀勿论,自开台至今不知伤了我多少乡亲,昨日为我所伤,也是各安天命。我因自己年轻,父亲嘱咐再三,凡事总要存心忠厚,今既不得已伤了你丈夫,岂可又害你命,还望你三思!”

小环闻言,更加气怒,骂:“小才自恃本领,目中无人,我丈夫的规条上,标明不得携带利暗算害人,你却暗藏剑靴,伤我丈夫,还敢在我面前用此巧言,你若真有本事,一拳一脚打死我丈夫,有何话说?今日仇人见面,分外明,放过来,拼个死活。”说罢,举刀劈下来。世玉又挡住说:“今日天已晚,明日到台与你拼个死活如何?”小环:“也罢,容你多活一夜。”于是两人分手,各归安歇,晚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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