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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回黄土豪欺心诬劫张秀才畏刑(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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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安领命去了,不久将陈妈领前来。黄仁先开:“我今叫你到来,非为别事,因前着你往问月姣这亲事,我对三儿说知,他就一病不起,请医调治,全不见效。特叫你来,究竟有何法解救?”陈妈:“这样之病,有药难施,月姣肯嫁三公,方可得愈,老爷还须打算。”黄仁:“那月姣业已许张秀才,何能肯嫁?我也没有什么打算。”陈妈:“这件事老爷不想她为媳则已,若想她为媳,老想条妙计,包到手。”黄仁:“计将安?”陈妈:“我将张昭想了一番,不过一个穷秀才,着人与他往来,劝他将妻相让,把三百两银与他,他若不允,老爷着人将财放在他家,就说他包庇贼匪,坐地拿赃,老爷与府尊好,求他解案,迫招供,收在监中,把他害死,那时不怕月姣不肯。老爷以为此计如何?”黄仁听了大喜:“想不到陈妈有此见,待我明日着人前往。”是晚陈妈就在黄家庄晚膳,醉饱方回。

于是二人同往,找了一酒楼饮酒。觅一好位,大家坐下,即唤酒保斟好酒来,酒保从命,连声答应,将各酒井菜,排开席上,二人执怀就饮。伍平混:“多年不见,究竟近年世界若何?令尊纳福么,现时已娶妻否?”张昭:“上年家父已故,因丁忧未娶妻,历年写扇度日,未有十分好景。”伍平混:“别人我亦不讲,你订下亲事是谁人之女,不妨说与哥知。”张昭:“家父生时,已定殷计昌之女,岳父亦已去世,两家均有,故嫁娶二字暂时放下。”伍平混:“莫是在邻街,伊母杨氏,五十余岁,此女名唤月姣么?”张昭:“正是,兄台何以知之?”伍平混:“余与贤弟多年相,情同莫逆,不得不细悉言之,此妇甚属不贤,自己少年已属不端,又教她女不正,私的情人,难贤兄未有所闻?”那张昭闻言,想了半晌,方开言:“究竟此话是真的么?情人果是何人?”伍平混:“我已闻得人说,与黄仁之第三飞鸿有情,时常往来,怪不得贤兄近日世景,如此不佳,将来若是过了门,贤兄还须要仔细,万一与情人来往,命定遭毒手,贤兄早为’打算。"

“你可夜儿房,向飞鸿细问,实因何事,乃至于此。”是夜李氏房,向飞鸿:“你父亲着我问你,究竟因何至病如此?”飞鸿:“我的病源母亲尽知,自从那日上坟,见了月姣之面,时常心中牵挂,所以一病至此,纵使华佗再世,也难医痊愈,儿想亦不久居人世矣。”说完,合即睡。李氏听了儿言,来向黄仁说:“三儿之病,实因三月上坟见了月姣,不能忘情,料想治疾无用。老爷必须设法,免误三儿之命。”黄仁想了一回说:“那月姣已许了人,亦难设法,莫若明日唤陈妈到来,看她有什么良计,可以治得三儿之疾。”到了次日,即着黄安去说:“你再往陈妈,着他速来,有要事商量。”

次日黄仁即寻了一人叫伍平混,平日与张昭认识,将银十余两,他手中,着他如此,吩咐一番。那伍平混得了银,寻着张昭说:“我有友人,求张兄写扇数把,要笔金多少?”张昭:“彼此相识多年,笔金随便。”那伍平混即将扇并笔金一并付下,便说“弟今日得了数两横财银,往酒楼,寻些酒佳肴,如秀才不弃,一起往叙。”张昭:“如何破费仁兄。”伍平混。“彼此朋友,何必谦话。”

不数日,那伍平混到来取扇,张昭先将扇与伍平混,说:“伍兄你前日所云的话,余已访确,大约伍兄误听别人言语不真,几误余将妻休了,你可往对黄仁说,勿要妄想为是。”说了几句,立即内去了。伍平混自觉无味,拈了扇门往黄家庄而来。到了庄门,立即内,转过书房,见了黄仁言:“此事不妥!我以求他写扇面为名,带到酒楼,说了一番。谁知他查了几日,今日我去取扇,

张昭当日闻了伍平混这番言语,饮不安,未知真假,饮了一回,遂问:“伍兄所说之言,乃是人言抑或目见者耶?我今一贫如洗,难与计较,兄有何良策以教我乎?”伍平混:“弟有一句不识退之言,未知贤兄肯容我讲否?”张昭:“伍兄既有良言,不妨说。”伍平混:“此等不贤之妇,纵使迎娶过门,亦属不佳,必有后患,莫若将她休了,任她嫁与飞鸿,着人前去,要他银二三百两,另娶一个贤良,不知以为如何?”张昭:“此等事实非轻易所听人言,未必是真,待我访个明白再来复命。”于是二人用了膳,即当下楼,分手而去。

张昭回到馆内,夜不成眠,次日即着人到岳母,略将此事查问一回,始知黄仁曾打发媒婆陈妈到门,求过亲事不成,方知伍平混在酒楼所云之事是假,遂立定主意,将伍平混付下之扇,一一写起,待他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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