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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回叶公子通贼害民段翰林因侄(3/3)

推倒在地,日清即忙取火来,将棚厂烧着,各百姓见此情形,料他有些脚力,连忙多取禾草,以助火威。税厂各人见不是路,必然寡难敌众,不如走回报知公,再作理。斯时乃十月天气,又值北风大起,正是:

人凭风越猛,风助人加威。

登时将税厂棚寮烧毁净,余灰恐防连累民间,邀众百姓扑灭,诸事停妥。仁圣天与日清临行,复大言:“我系北京天赐,住在段运松翰林庄内,因叶振声私立税厂剥削贫民,我等特来除害。现今虽已烧了,惟恐他起兵报仇,反害了你们百姓,问心难安,故特说与你等知,若系他有本事,叫他前来寻我,不可难为别人。”说完,与日清望段家庄而去。我且慢提。

回言段玉得闻天这些言语,喜,肚内狐疑,又不知他系何人,有此回天手段?因此急急举步回庄,及至得门来,气不定。运松见此情形,不知何故,问段玉:“今早你上街买卖,因何这个样,跑走回家?”段玉答:“今早门买卖,因经过上官桥,被税厂各人抢我菜担,加倍怞收,后在德和馆酒楼,遇着天赐老爷与周日清二人,如此长,如此短,及后我说起我叔名字。他说有一面之,故此着侄儿先回通报,他随后就来拜会等语,因此赶急回家,走得气吁吁也。”运松:“原来如此,你他是何人?这就是当今天,因前年有人对我说及主上私下江南,更名天赐,四游行访察官污吏以及民间冤案,至于奇奇怪怪事情,不知过多少,我早知今日圣驾降临,务要恭敬迎接,方免失仪也。”说完,即刻着人打扫地方,预备酒席款待不提。

再说仁圣夭与日清二人行行走走,不觉到了段府门前,即令日清去通报,说天赐亲来拜会。门闻言,即时内报知家主。那运松闻说,立即带同侄各人,衣冠齐整,走至庄门,躬迎接。仁圣天见他行此大礼,恐防传扬去反惹是非,连忙丢个,运松即时明白会意。说:“老爷驾临敝庄,请,请!”三人谦逊一回,携手到中堂,分宾主而坐,运松唤奉茶,茶罢,开言说:“久别金颜,时怀梦寐,今日幸睹天颜,实三生之愿也。”当时仁圣天:“好说了,我因遇见令侄,得悉仁兄近日境况,故此特来一候也。”运松连忙答:“足见情,不胜激之至。”即有仆人前来禀:“刻下酒筵已备,请老爷席。”运松:“知了。”随即请仁圣天与日清一同席,畅饮琼浆,谈些世事。

忽闻炮声震地,喊杀连天,三人吃了一惊,不知何故。忽见段玉来报,说:“叶振声起了许多人,前来把庄上重重围住,不通。想必是因烧他税厂,到来报仇。”仁圣天闻说,开言问:“他们有多少人,系叶公亲带兵来否?抑或另招贼寇,五兄可悄悄去看个明白,前来回话,我自有主意。”段玉领言,即走庄外门楼,暗中打探,见他们安下营盘,团团围住,又见叶振声在庄前耀武扬威,十分勇猛。手下有七八名教师,又有数千兵丁,随后簇拥前来,开言骂:“天赐藏匿你们庄上,因他将我税厂烧了,故此来取他狗命,你们快些去通报,若他有本事,不怕死的,叫他速速来会我,就算为豪杰。如若不然,我等打破庄门,铲为平地,寸草不留,你等死无葬之地,悔之晚矣。”段玉闻得此言,即刻堂,报说:“叶公带齐教师陈仁、李忠、李炳、黄振、何安、苏昭、劳彪等,公前来督战,不逊之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登时仁圣天气得二目圆睁,须眉倒竖,连忙开言:“自古兵来将挡,来土掩。他既大胆寻仇,我一不二不休,索把他们杀了,免却一方大害,岂不妙哉。”正是:

三尸神暴,七孔内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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