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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回杭州城正法污吏嘉兴府巧遇(2/2)

且说天与周日清别了徐元,听说嘉兴府属,人繁华,地方秀雅,就同周日清取而行。不日已到境内,府城,只见六街三市,铺面林立,虽不比杭州闹,却与松江相仿。当日在府衙前,东街上择了万安公寓客店住下。小二招呼已毕,拣了单房,打开行李问:“客官是在家吃饭,还是每日假馆?”日清:“你且讲来,吃饭怎样?不吃饭的又怎样?”小二:“我们店例,不吃饭,单住房,每日房价大钱四百,吃饭在内,却是加倍。”圣天听说,:“哪里能一定,你每日就照在家吃饭预备便了,将来一起算钱,但是房屋吃饭皆要洁净。”

赴江南,未能前来告辞,兹有亲笔书信一封,嘱生员来辕投递,如此而已。”龚温如:“老兄有所不知,昨日并非某,乃是当今天,游历江南,来此观西湖景致。昨日老夫方见,圣驾既有意旨,请天使稍坐,着人摆香案开读。”说着喊两人,招呼速赴大堂摆设香案,恭接圣旨。那些家人个个惊疑不定,只得忙忙的传齐职事,摆设已毕,来请徐元就读。龚温如了大堂,当面站定,行了三跪九叩礼,然后跪在下面,请天使开读。徐元只得将圣天与龚温如的信恭读一遍,读毕,将这旨意当中供奉。龚温如起来,又将徐元请后堂,设酒款待,问他何日前来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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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听说,知是个阔手,连声答应,去打险、送茶,诸事已毕,掌上灯来。天:“此时天晚,也不能去,你且两壶酒来,照寻常菜外,另有什么,多摆些来,一总给钱与你。”小二格外喜,忙:“我们小店自制的嘉兴味投,老爷们要吃,就切一盘来下酒。”日清:“好极,我们在外路,久听说此地有这件肴,非是你提起,倒忘却了。”说着,小二走了去,切了一盘来。两人饮酒大吃,实是别有风味,吃了一会,还未收去,忽听叮当一声响,接著有人骂:“老在你们店中暂住,也不是不给房饭钱,为什么人家后来的要酒要菜,满答应,老要嘉兴,就回没有,这是何故?究竟有也没有?再不送来,老就要连家伙捣毁。”只听店家:“你虽是付钱,也该讲个情理,我们这嘉兴,虽卖与客人,不过是应门面,才来的这位客人,因他是初到此地,不能不给他一盘。你每日每顿要这嘉兴,哪里有这许多?你不愿住在此,嘉兴这么大的地方,客寓并非只我一家,尽搬到别住,也没有人拖住,你这样发脾气来吓谁?”

听得清楚,知为饮所致,赶忙与日清来观看,见那人四十岁上下,长大材,大鼻阔,两度眉,一双秀图,穿湖绉短衫,长,薄底快靴。那气象,甚是光彩,不是下等人样。忙上前拦:“老兄尊姓,何必与小人动怒?有话但需说明,拳脚之下,不分轻重,设若打事来,门的人反有耽误,请老哥撒手。招呼他赔你不是便了。”那人见天如此说,也就松手,说:“不是在下好动手脚,实是气他不下,方才所说,诸公谅该听见,可是欺人不是。”说着松下手来。日清就上前答话,问他姓名,不知此人说什么话来,且看下回分解。

那人被掌柜的这一顿抢白,哪里耐得下,接着冲了来,揪着掌柜就是两拳,骂:“你这死杂,先前同我说明缘故,老也是吃饭的,难不讲理?为什么来的时节,你就说:‘我家房屋洁净,要什么有什么!’你既说得这句话,就不应将我作耍,方才我要就没有了,果真没有也罢,为何奉承别人,独来欺我?我说两句,还我发脾气,你难开的黑店么,我就打你一顿,看你伸冤去。”说着又是几拳打下,那个掌柜的先还辩嘴,后来被打不过,只得喊救命。

元此时知是天的恩旨,也就望阙谢恩,向龚温如:“生员不知是天,故而草草前来,此时既知圣命,也不敢过于草率,只好择吉前来亲领。”二人散席之后,徐元告辞来。龚温如立即传了藩司,将钱塘县革职撤任,委员理。然后传了仁和县带同辕门亲兵,将胡用威父捉来正法,所有家产,抄没官。隔了数日,徐元动用了衔牌职事,轿鼓乐,到抚辕将李咏红娶回,然后择日京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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