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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回重亲情打伤人命为义上大闹(2/2)

果见公案已在大堂上设下,两边站了许多差役。天与日清站在阶下,专待县官来,听他审问,如不公正,再上去与他理论。主意想定,只听一声鼓响,阁门开,嘉兴县早走来。天望上一看,这人有五十多岁,中等材,黑漆漆的面,一双乌灵,两长眉,是个能吏的样。升座已毕,先传地保上前问:“你既为地方上公人,他两人斗殴,你就该上前分解,为何坐视不救,以致闹成人命?凶手现在何,姓甚名谁?”地保禀:“大老爷明见,这凶手非是别人,即是郭礼文的表兄,因他表弟被王怀唆人控告,收监禁,路见王怀,挟恨寻仇,打中致命死。凶手现在班房,求老爷提他到案,便可得知底细了。”县官听说,随即吩咐:“带凶手!”下面差役答应,当由值日差到班房内,将鲍龙带至堂上跪下。县官问:“你姓什么?你表弟因放火害人,本县已问明供,收监治罪。汝是何人,胆敢挟仇打死人命,快快从实招来,免致吃苦。”

知县听他这一番话,不禁大怒,喝:“你这人好不知利害,莫非疯了么,若再在此说,这公堂之上,也不问你何人,可就要治罪行刑的。”天:“我天赐也不知见过多少大小官员,岂畏你这小小知县,若以势力压我,先送样厉害与你。”说着,举起右,在阁上打去,早把屏门打倒。知县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忙把惊堂木一拍:“左右给我拿下!”差人一声吆喝,拥上前来动手,早被天一连几,打倒几个。众人因在苏小小坟前吃过他的苦,晓得他的厉害,哪敢再上前来。知县见此情形,又将惊堂木大拍起来,唤:“快拿人!”天岂容他威武,打得起,抢到堂上,伸手就想打他,县官见势不妙,赶着后堂去了。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鲍龙也全不抵赖,就将对天说过的话,一五一十,在嘉兴县堂上说了一遍。县官:“这明是你挟仇伤害,若说郭礼文冤枉,本县连刑都不用,他就自认不讳,可冕显系实情,尔之所供,显见不实,本县先将你收禁,等相验之后,再用刑讯。”说着,叫人钉镣,将鲍龙收监,一面打轿起。到苏小小的坟前相验。件作上前细验已毕,只听报:一确是斗殴致命,三俱是拳伤,下面二亦是致命。”县官听报,复行离坐,观视一周,当命填了尸格,标封收验已毕,打回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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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郭礼文的母亲,已听见鲍龙将王怀打死,自己首告,收禁起来,赶忙到衙门打听,果然不差,更加痛哭不止。天见了这样,忍耐不住,见县官才内堂,他就将大堂的鼓敲起来,那些差人吓了一,说:“不好了,这件案未消,又有人来喊冤了。”赶忙跑过去问:“你是何人?在此地胡闹。有何冤枉?快快说明,大老爷立即升堂。”天:“你就去禀知你家本官,说我天赐代朋友伸冤,快些令他来见我。”那差人听他如此大语,已是可恶之极,说:“我们就去代他回一声,若是没有冤枉,官是必定动怒,免不得有个扰公堂的罪名,重则治罪,轻的也要打几十板。”说着,到了里面回:“外面有一姓的,不知何故击鼓,问他也不肯说,只请老爷坐堂,请老爷示下。”嘉兴县听有人喊冤,怕他真有冤情,随:“通知他不必再击鼓,我立即升堂便了。”差人走,县官果又了衣冠,坐了大堂,传击鼓人问话。天听说,走到前面,立而不跪,向着县官拱手:“请了,请了!某因郭礼文、鲍龙皆遭无妄之灾,为人陷害收监牢,望你看某之面,将他放。”县官说:“胡说,还不代我下去,此乃人命重案,你是何人,前来作保?岂不是自投罗网。本县始不究,好好下去结,以后不得再行击鼓。”天听说,笑:“莫说你这小小知县不能阻我,就是督抚,也不能奈某怎样,王怀实死有余辜,若再不将鲍龙放某一时起,也不问你何人,将你打一阵,看你可认得某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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