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仔细地把它检查一下,您就可以看来,笔尖和墨都曾给写信的人添了不少麻烦。在写一个字的当儿,笔尖就两次挂住了纸面,溅了墨。在写这样短短的一个地址中间,墨就了三次,这说明瓶中的墨已经很少了。您想吧,私人的钢笔和墨瓶是很少会这样的,而这两情况竟会同时现,当然更是十分罕有的事了,您知,旅馆的钢笔和墨却很难不是这样的。真的,我可以
“当——然了。”
“如果对此还有任何怀疑之的话,‘远离’和‘价值’这几个字是由同一剪下来的,这个事实就足以消除怀疑了。”
“因为他在报纸上找不到这个词。其他字都是在任何一份报纸里都能找得到的常用字,可是‘沼地’这个词就不怎么常用了。”
“嗯,不如说是在比较各可能,并将其中最与实际相近的选择来;这就是科学地运用想象力,可靠的质据永远是我们行思考的发。现在,还有一,您无疑地又会把它称为胡猜,可是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信上的地址是在一家旅馆里写成的。”
“天那!您太对了!唉呀,您可真聪明!”亨利爵士喊了起来。
“但是,怎样区别呢?”
因为这封信是昨天贴成的,所以很可能在昨天的报纸里就能找到这些文字。”
“正是这样。那么就是说,有一个人用一把短刃剪刀剪下了这封短信所用的字,然后用浆糊贴了上去…”
是由那里来的吗?”
“是剪指甲的剪刀,”福尔斯说“您可以看得来,那把剪的刃很短,因为用剪的人在剪下‘远离’这个词的时候不得不剪两下。”
“啊,当然了,这样就能解释清楚了。您从这封短信里还看些什么别的东西吗,福尔斯先生?”
“用胶。”福尔斯说。
“您据什么这样说呢?”
“因为那是我的特殊嗜好,那些区别是很明显的。眉骨隆起,面的斜度,颚骨的线条,还有…”
“是用胶贴在纸上的。可是我想知,为什么‘沼地’这个词竟是写的呢?”
“现在我们简直胡猜起来了。”梯末医生说。
“嗯,现在…确实!”
“这也是我的癖好啊,那不同也是同样的明显,正象黑人和斯基人在您中的区别一样。在我看来,《泰晤士报》里所用的小五号铅字和半个便士一份的晚报所用的字拙劣的铅字之间,也同样有着很大的区别。区别报纸所用的铅字,对犯罪学专家说来,是最基本的知识中的一分。不过,坦白地说,在我还很年轻的时候,也曾有一次把《李兹银报》和《西方晨报》搞混了。但是《泰晤士报》评论栏所采用的字型是非常特殊的,不可能被误认为是其他的报纸。
“实在,福尔斯先生,这完全是我料想不到的事,”梯末医生惊异地盯着我的朋友说“如果有任何人说这些字是由报纸上剪下来的,我也能够相信,可是您竟能指是哪份报纸,还说是剪自一篇重要的社论,这可是我所听过的最了不起的事了。您是怎么知的呢?”
“我明白了,那么说,福尔斯先生,”亨利·斯克维尔爵士说“剪成这封短信的那个人是用一把剪刀…”
而从他尽力掩饰自己的笔迹这一看来,似乎他这笔迹可能会被您认或查来。还有,您可以看得来,那些字不是贴成一条直线的,有些贴得比其他字要得多。例如说‘生命’这个词吧,贴得就很不是地方。这一可能说明剪贴的人的心、激动或是慌张。总起来讲,我是比较倾向于后一想法的,因为这件事显然是重要的,这样一封信的编纂者,看来也不象是个会心大意的人。如果他是慌张的话,这就引了一个值得注意的新问题:为什么他要慌张呢?因为清早寄的任何信件,在他离开旅馆以前都会送到亨利爵士的手里的。写信的人是怕被人撞见吗——可是怕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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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医生,您能区别黑人和斯基人的骨吧?”
“还有一二迹象是可供研究的。他为了消灭所有的线索,确曾费了极大的苦心呢。这住址,您看得来,是写得很潦草的。可是《泰晤士报》这份报纸除了受过很教育的人之外,是很少有人看它的。因此,我们可以假定,这封信是个受过相当教育的人写的,可是他装成一个没有受过教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