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廖沙打断她的话,向她探过去。他陶醉在幸福之中,克服着内心的羞涩,抓
住了她的手…
曾经难以理解的丽达如今成了他谢廖沙心的妻。一大的漏*闯了他的生
活,这是他对丽达沉而又博大的同志情谊,它占据了他那颗渴望火斗争的心。开
几天,他的生活常规完全给打了。可是张繁忙的工作不等人。不久他又全心投
了工作。
直到前的这个秋天,生活只赏赐给他们三四次见面的机会,这几次见面令人心醉,
永生难忘。
过了两个月,秋天到了。
夜悄悄降临,用黑的帷幕盖住了树林。师参谋的报务员俯在电报机上,忙着收
报。电报机发急促的嗒嗒声,一张狭长的纸条从他的指间穿过,他迅速将那些和
短线译成文字,写在电文纸上:
第一师师参谋长并抄送舍佩托夫卡革委会主席。命令收到电报后十小时内,撤市
内全机关。留一个营,归本战区指挥员×团团长指挥。师参谋、政治及所有军事
机关,均撤至兰切夫车站。执行情况,即报来。
师长(签名)
十分钟后,一辆着电石灯的托车飞速穿过寂静的街,突突突地着气,在革
委会大门停了下来。通讯员把电报给了革委会主席多林尼克。人们行动起来了。特
务连上开始整队。一小时过后,几辆车满载着革委会的品,从街上走过,到波多
尔斯克车站,装车准备发。
谢廖沙听完电报,跟着通讯员跑了去,对他说:“同志,捎个脚,带我上车站,
行不?”
“坐在后面吧,把牢了。”
宣传鼓动科的车厢已经挂到列车上,谢廖沙在离车厢十步左右的地方抓住了丽达的
双肩。他到就要失去一件无比珍贵的东西,低声地说:“再见吧,丽达,我亲的同
志!咱们还会见面的,你千万别忘了我。”
他害怕自己上就会放声哭来。该走了。他再也说不话来,只有地握住她
的手,把她的手都握疼了。
第二天早晨,被遗弃的小城和车站已经是空的了。最后一列火车的车拉了几
声汽笛,像是告别似的。留守城里的那个营,在车站后面铁路两侧布成了警戒线。
遍地都是黄叶,树枝上光秃秃的。风卷着落叶,在路上慢慢地打转。
谢廖沙穿着军大衣,上束着帆布弹带,同十个红军战士一起,守卫着糖厂附近
的十字路,等待波兰军队的到来。
阿夫托诺姆·彼得罗维奇敲了几下邻居格拉西姆·列昂季耶维奇的门。这位邻居还
没有穿好衣服,他从敞开的房门里探来,问:“了什么事?”
阿夫托诺姆·彼得罗维奇指着持枪行的红军战士,向他的朋友使了个。
“开走了。”
格拉西姆·列昂季耶维奇担心地看了他一,问:“您知不知,波兰人的旗是
什么样的?”
“好像有只独鹰。”
“哪儿能到呢?”
阿夫托诺姆·彼得罗维奇烦恼地搔了搔后脑勺。
“他们当然无所谓,”他想了一会儿说。“说走就走了,可是苦了咱们,要合新政
府的意,又得大伤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