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俱乐里,大家都穿着退的旧衣服,唯独冬妮亚打扮得枝招展。保尔
没有,而且从来也不。我问他原因,他说:“您读一读《虻》就明白了。”
9月26日
她们要看柯察金。她们的名字是冬妮亚·图曼诺娃和塔季亚娜·布拉诺夫斯卡娅。冬妮
柯察金仍然没有恢复知觉。现在他躺在那间专门病室里,那里都是一些快要死的病
他仍然一心想着前线。
吗?”
人恢复了健康。他们总是像小孩那样依恋着我。
他差不多还是一个孩,队怎么能收他呢?真是岂有此理。”
我告诉他快了。每到探病的日,那两个姑娘就来看他。现在我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
9月14日
他立刻试着引冬妮亚参加社会活动。他邀请冬妮亚参加城里共青团的会议。冬妮
现在是夜里十一。今天简直是我的节日。我负责的伤员柯察金恢复了知觉,他活
就像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世界似的。
人。护理员弗罗霞寸步不离地守在他旁。原来她认识他。很久以前,他们在一起过
家去看看;实际上他了很多血,脸像纸一样苍白,还很虚弱。
今天我替柯察金写了第一封家信。他说他受了轻伤,很快就会治好,然后一定回
看来,她把我的情况都讲给他听了,不用说,是过分地夸奖了我,所以我每次屋,他
你来挑病,同志。”
“她是我的朋友,我才带她来的。懂吗?她并不是咱们的对,要说穿吗,确实
生吃惊。
“我从来就不喜跟别人一个样;要是你不便带我去,我就不去好了。”
阶级小。怎么能让她来?”
酒的时候,他把得像绷了的弦。他常常疼得失去知觉,但是从来没有哼过一
包扎着。那只睛是失明了,不过从外表上看不来。同这么好的同志分手,我到十
声。
从哪里来的呢?我真不明白。
8月30日
的在复原,速度快得惊人。他和弗罗霞是老朋友。我常常看见她坐在他的病床旁边。
10月14日
一般人在这情况下总要不断地,发脾气,可是他却一声不吭。给他伤上碘
意见。这样一来,他一肚气就都转移到冬妮
亚同意了。但是,当她换完衣服走房间的时候,保尔却咬着下嘴。她打扮得那样
9月10日
些可笑,然而却是事实。
是有问题,不过,总不能单凭穿衡量人吧。什么人能带到这儿来,我也懂,用不着
“哦…”潘克拉托夫拖长声音说。“可是她那副打扮不像是咱们的人,倒像资产
柯察金额上的伤看样好多了。换药的时候,他那非凡的毅力真叫我们这些医
在他看着园、贪婪地呼着新鲜空气的时候,他是一副什么样的神情啊!他的脸
9月17日
今天柯察金坐着椅,第一次被推到医院宽敞的台上。
又有一个伤员救活了,现在我的愉快心情是难以形容的。
过来了。危险期已经过去了。这两天我一直没有回家。
向来就是这样:病人好了,就离开我们走了,而且希望不再回来见我们。临别的时
他本来还想撞他两句,但是忍住了,因为他知潘克拉托夫讲的实际上是大家的
我没有告诉他,这是他在昏迷中狠命攥住我的手留下的伤痕。
上缠着绷带,只一只睛。这只睛闪闪发亮,不停地转动着,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他们对朋友真挚而淳朴,所以当我们分别的时候,有时我甚至掉了泪。这未免有
候,柯察金说:“还不如左瞎了呢,现在我怎么打枪呀?”
柯察金院了。我们十分亲切地互相别。他睛上的绷带已经去掉,只是前额还
今天有人叫我到楼下的接待室去,那里有两个姑娘等着我。其中一个长得很漂亮。
柯察金第一次微笑了。他笑得很动人。平时他很严肃,这和他的年龄很不相称。他
总是对我微微一笑。昨天他问我:“大夫,您手上怎么紫一块青一块的?”
9月21日
了。这老生气地咕哝说:“我真不懂,
10月8日
保尔的太怦怦地起来。
柯察金第一次不用别人搀扶在园里散步了。他老向我打听,什么时候可以院。
保尔院之后,起初就住在冬妮亚寄宿的布拉诺夫斯基家里。
工。她对这个伤员是多么贴微呀!现在连我也觉得,他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
分难过。
现在大家都知:要是柯察金也起来,那就是说他昏迷了。他这顽神是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亚这个名字我知,因为柯察金说胡话的时候多次提到过她。我允许她们去看他。
9月2日
看在里,觉得很不痛快。同志们都把她看外人,她也觉察到了,就用轻蔑的、挑衅
我们病房里又可以少死一个人。在我个人的繁忙工作中,最愉快的事莫过于看到病
的目光看着大家。
漂亮,那样别心裁,保尔都没法带她到自己的伙伴们那里去了。
“是我。”保尔生地回答。
货运码的共青团书记潘克拉托夫,一个宽肩膀、穿帆布衬衣的装卸工,把保尔
于是他们之间发生了第一次冲突。保尔问她,为什么要这样打扮,她生气了,说:
叫到一边,不客气地看了看他,又瞟了冬妮亚一,问:“那位漂亮小是你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