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走!”接着便是一场可怕的争吵。
遇到特别复杂的情况,就赶把朱赫来请来。于是,正吵得不可开,看要开枪
动武的双方,上就平静下来。
朱赫来那钢铁般的躯,沉着冷静的态度,的不容反驳的语气,总能迫使他们
把已经来的手枪回枪里去。
保尔经常疼得像针扎一样,但是还得到站台上去。肃反委员会的工作损害着他的
神经。
有一天,保尔突然在一节装满弹药箱的敞车上,看见了谢廖沙·鲁扎克。谢廖沙
从敞车上下来,扑到他上,差一把他撞倒。他抱住保尔,说:“保尔,你这
鬼家伙!我一下就认你来了。”
两个朋友都不知问对方些什么,自己讲些什么才好。他们分别之后,经历过多少
事情啊!他们相互问长问短,还没等对方回答,自己就又讲开了。他们连汽笛声都没有
听到,直到车开始慢慢转动了,才把互相拥抱着的胳膊松开。
有什么办法呢?刚刚会面,又要分别了。火车在加速。谢廖沙怕误了车,最后向他
的朋友喊了一句什么,就沿着站台跑去。一节加温车厢的门敞开着,他一把抓住门把手,
上有几只手拽住他,把他拉了车厢。保尔站在那里目送着远去的列车,直到这时他
才想起来,谢廖沙还不知瓦莉亚已经牺牲的消息。谢廖沙一直没有回过故乡,而保尔
又本没有想到会同他见面,惊喜之下,竟忘了把这件事告诉他。
“他不知也好,免得一路上难受。”保尔这样想。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竟是他们
俩最后的一次会面。谢廖沙这时候正站在车上,用膛迎着秋风,他也没有想到,死
神正在前面等着他。
“坐下吧,谢廖沙。”军大衣背上烧了个窟窿的红军战士多罗申科劝他说。
“没关系,我跟风是好朋友,一更痛快。”谢廖沙笑着回答。
一星期之后,第一次投战斗,他就在秋天的乌克兰原野上牺牲了。
从远飞来一颗弹,打中了他。他哆嗦了一下,向前迈一步,火辣辣地疼
痛。他没有喊叫,轻轻一晃,张开两臂又合抱起来,地捂住,然后弯下腰,
像要跃的样,僵的一下就摔倒在地上了。那双蓝的睛一动不动地凝视
着一望无际的原野。
肃反委员会的工作十分张,保尔本来就没有完全复原,现在健康状况又恶化了。
受伤后留下的疼病经常发作,有一次,他连熬了两个通宵,终于失去了知觉。
过后,他去找朱赫来。
“费奥多尔,我想调动一下工作,你看合适不?我很想到铁路工厂搞我的本行去。
我总觉得这儿的工作我不了。医务委员会跟我说,我不适合在队工作,可是这儿的
工作比前线还张。这两天肃清苏特里匪帮,简直把我累垮了。我得暂时摆脱这动刀
动枪的工作。费奥多尔,你知,我现在连站都站不稳,哪能好肃反工作呢?”
朱赫来关切地看了看他,说:“是啊,你的气很难看,早就该解除你的工作了,
都怪我照顾得不周到。”
这次谈话之后,保尔带着介绍信到团省委去了。介绍信上说,请团省委另行分他
的工作。
一个故意把鸭帽拉到鼻梁上的调小伙,看了看介绍信,开心地向保尔挤了一
下睛,说:“从肃反委员会来的吗?那可是个好地方。好吧,我们上就给你找个工
作。这儿正缺人呢。把你分到哪儿去呢?省粮委员会行吗?不去?那就算了。那么,
码上的宣传站去不去?也不去?哟,那你可就错了。那个地方多好啊,等粮。”
保尔打断他的话,说:“我想到铁路上去,给我分铁路工厂去吧。”
那个小伙惊异地看了看他,说:“到铁路工厂去?这个…那儿可不需要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