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不及回屋更衣,就这样偷偷摸摸地跟在两人后,落下一小段距离,也悄悄跟着离开了赵府。今日熙珩并未策而来,他二人走了几条街,从城南走到了城西,来到了城西玉湖畔的邀月楼前。
昨日赵西凡回了赵府,赵姝玉正想寻个由去他院里躲一躲,却不料远远的就看见了熙珩正向赵西凡的院而去。赵姝玉皱眉,当下便犹豫要不要三哥哥的院,毕竟一去就会遇见熙珩。
而悄悄跟在后面的赵姝玉更是好奇心爆棚。拈宴是什么?她平日里从未听说过。以她被养在闺里所知,多也就是些诗会茶会,偶尔有个上香拜佛的踏青赏景,便没有更多了,而且时值冬日,百枯败,哪里有什么可拈?赵姝玉偷听了几句便心中,看他二人已向赵府后门走去。
正寻思着如何应对,这时,邀月楼里忽然有人促“崔妈妈,快些,贵人们都到了。”那崔姓妇人闻声,便也顾不上再细问赵姝玉,向她摆了摆手,:“罢了。
那邀月楼上却是丝竹响乐,越发闹。赵姝玉站在远,瞧不真切那七层宝楼之上是如何闹,只在车龙间,看见一些衣着富贵的男陆陆续续了邀月楼。不甘心就这样无功而返,赵姝玉拐了弯走向邀月楼的后门,这时。
赵西凡本是不大兴趣的,但看熙珩这般新奇,又听闻锦州城里那几个官家大的少爷也同去了。便也有了两分好奇。
“我也不知,只他们一个个都神秘兮兮的,听说那拈宴的帖极难拿到,今天不仅范显要去,萧沐、严锋也都去了。”熙珩兴冲冲地说着,拉了赵西凡就向府外走。
话说这邀月楼乃是锦州城内一有名的富贵销金窟。临湖而建的七层宝楼,白日观景,夜里赏月,可诗作赋,可酒宴聚乐,都是再好不过的地方。赵姝玉躲得远远的,看见熙珩主动递上帖,便在门前小厮的引领下,和赵西凡一同了邀月楼。
忽然来了几辆车,从车里陆续下来十数名衣着低调的女,在一妇人的招呼下,快步了邀月楼后门。
他二人都是相看生厌的,就在赵姝玉琢磨的这小片刻,熙珩和赵西凡竟一同了院,那熙珩兴致盎然地向前走着,还眉飞舞地对赵西凡:“范显说了那是有意思的地方,今日正好又有个什么拈宴,听闻有趣得。”赵西凡闻言略看熙珩一,不冷不:“范显那厮素来就是个狼的,能有什么趣?”
话说这日午后,正是冬日里光明媚,在院里散步看梅的好时机。可赵姝玉兴冲冲的刚打好自己,赵慕青院里的小厮就来敲门,请她去二哥哥的书房里写字。
玉苦得一佛世二佛升天。待受不了了,她就改弦易辙,开始言相求,岂料她越是撒讨好,赵慕青就越严厉得渗人。又挨了好几次戒尺,最后终于一日,赵慕青将赵姝玉打跑了。
一听写字赵姝玉就一个两个大,假意应了一声,打发了那小厮先走,回就往赵西凡的院里溜。
看准时机,赵姝玉跟在那些女后面走了过去。路过那妇人时,却见那妇人面疑惑,忽然声将她拦了下来…“站住,我怎么不记得昨日挑上了你?”被那妇人拦住,赵姝玉也是一愣。
估摸着这拈宴便是在这邀月楼里举行。可人要这邀月楼就得递上帖,赵姝玉累了小半个时辰都跟到了城西,却因没有帖而止步在了邀月楼外。真是气煞她也。看日已经开始偏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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