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赵姝玉呼着那郁的熏香,脑袋昏昏沉沉,休异常燥,她仿佛被一张大的网慢慢拢住,只有碰着她的一双手可以将她解救。慢慢的,那双手从她的肩下,将她的手臂从巾下面挪。
“姝儿可是第一次来柳眠阁?”忽然少年开,音温和,唤醒了快陷假寐中的赵姝玉。睫羽微动间,赵姝玉“嗯”了一声,鼻尖一个单音,异常懒。玉卿垂了垂。
这时玉卿转拂开纱幔,去了外间准备什。不多时,他端着木案回到内室,赵姝玉伸长脖一看,那木案中放着香油膏脂一类的东西,她终是又悄悄松了气。
再看这柳眠阁外门虽然只是一间茶铺,十分不显,但内里一草一木皆是重金打造,想来应是个正经地方。赵姝玉略略一想,便自圆其说。也忽略了其中一些不起的古怪。
那似带着两分溺的语气让赵姝玉不觉一呆。明明不久前这少年中称着贵人与时,还是给人异常谦卑的觉。仅仅是因为换了称呼?明明他的神态语气皆没有变,却让她生了些不一样的觉,然而此时赵姝玉只觉自己想多了。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便是一般富,也养不这样好看的男儿,那少年现了她的偷看,微微一笑“姝儿若不想歇息,也可与玉卿说话。”
她闭上睛,一脸的享受。却不知跪坐在她后面的少年,是用何神看着她。陌生的、熟悉的,还有一丝怨和一簇焰。
只是以她现在浑燥,只有五分清明的状态,能想这老大一圈已是不易。躲在大巾里,她解下了上濡的浴巾丢矮榻,同时也小心地拉好盖在上的巾。
闻言玉卿微微一愣,旋即嘴角的笑容更了。“好的,姝儿,上榻吧。”他服侍赵姝玉躺上了榻,又取来一块更大的巾给她盖好。休一捂严实,赵姝玉终于松了气。
嘴角微弯,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接下来他也不再声扰她,只是双手慢慢从她的到了脖颈,再到微微的肩。
没过多久,玉卿指法变换,在赵姝玉的上压位,她脸上面纱未取,但髻已在方才沐浴时松散。这跷着实舒服,赵姝玉无声轻叹。
还好还好,真的是跷。玉卿走到榻边见赵姝玉盖着大巾一动不动,不由轻笑“姝儿将上的巾帕解下吧,气伤。”
只是跷推拿而已,这锦州城里也不只是柳眠阁这一家跷生意,不过大多数馆楼是为男与小儿开设的,还是第一次听闻有为女开设的跷馆。
“叫、叫我姝儿吧。”赵姝玉拉上两块浴巾,低着脑袋磕磕,她实是受不了再被贵人贵人地称呼,那玉卿每说一次贵人,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拈宴上的儿与贵人们。
起一抹隐约的弧度,合着那暗沉沉的,少年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古怪。
他微微拂袖,一双修长好看的手,在赵姝玉忐忑的目光中,他对她抿一笑,手指抚上她的两侧鬓,开始缓缓压,那压着鬓经外奇的手指力不轻不重,刚刚好。让神经绷的赵姝玉渐渐缓和了下来。
少年的手上沾满了茉莉香油在她的手臂上有条不紊地压。睡不下也醒不来的赵姝玉,掀了一隙帘看向跪在榻边的少年,婧致的眉,净的气息,哪里像服侍人的下。
玉卿立刻收了浴巾带里屋,又给一旁的香炉添了几粒香,这才不徐不疾地折返回来,走到赵姝玉的榻前,倾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