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旁边，你知哪个巷，来接你的狗。”说完这句，林衍挂断了电话。＊＊＊林榆还以为林衍回来会很晚，他说和朋友去庆祝期末考结束，她想着吃个饭再去KTV唱个歌，怎么说都要到十一吧。结果他八钟就回来了。撞上她吃晚饭，他也向郑姨要了一碗。两个人坐在桌上，相顾无言。

他回忆起林衍那时的表情，林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仿佛他在林衍里不过是一块。林衍说“好久没有松快松快了。我们来打一架吧？”

“你之前说，我泡了不该泡的，”林衍踩得更用力了一些“首先，不许称呼她为‘’。”“哥，大哥，我真的错了…不是，不是！手，手要断了！”赵龙觉自己的手骨都要被踩碎了。

他抬看，林衍对他笑笑“不可以，龙哥，再过去就有监控了。”林衍一只手抬起他的，把他拖回巷。

“你应该有认识的医生…他们从不报警，对不对？”林衍的鞋跟在他手指关节用力碾。“是，是…林哥，放过我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江湖规矩，我不会报警…”赵龙的泪和鼻涕一齐。

赵龙起初被林衍拦住的时候，他并没有把它当作一回事，在他看来，能揍第一次的人就能揍第二次。所以他才毫无顾忌地说了那句话。

林衍听到他这句话，反倒笑了，他说“既然这样，我们玩得晚一也没关系。”嚎哭、求饶、嘶吼，一些不为人知的恐惧，在巷里持续了很久，直到天彻底黑了。林衍才蹲下来，从地上捡起不知赵龙什么时候掉落的手机，屏幕摔得稀碎。

毕竟他刚刚放狠话的对象，从某层面上来说，是她的未婚夫。“到底学校里是谁还在欺负你…”林榆眉锁“跟你说了。别人欺负你的话，你打死都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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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脸怎么了？”林榆打破沉默，她眉轻轻皱着。林衍抬看她，林榆从包里翻一张巾，伸手他左侧脸颊的涸血迹，接着把巾朝向他，展示给他看。应该是一开始他打赵龙的时候，被赵龙的指甲划到了，他有心虚。

“不如他早放弃。”一声闷响，赵龙觉手臂钻心的疼，他左手彻底抬不起来了。赵龙绝望地往巷外爬，林衍一声不吭地看着他爬，直到爬到拐角，林衍踩在他后背上。

“密码。”赵龙忍着痛伸手划了几下。林衍在通讯录里翻到备注“姓严的脑残”他笑了。调侃赵龙了一句“你也不是多衷心的狗啊”真不会当狗。不如我，他想着，又笑一下，笑得赵龙发抖。电话拨过去，铃响了十一下，终于传来对面人不耐烦的声音“不是跟你说了不要打过来吗？”

他怎么回复的来着？他怎么回复的来着…他说“你算什么东西，打老？”赵龙痛哭涕地跟林衍求饶，他伏趴在地上，觉浑都痛得厉害。

这失落持续到了下午放学。于是当他收到写着“赵哥约会回来走附中旁边那条路”的短信时…他毫不犹豫地决定外化这失落。

明明不到五十米，就有放学的学生路过。时不时也能听见吵吵嚷嚷的人声。可他仿佛从人间被林衍拖地狱一般，隐巷的黑暗之中。绝望抬起的手被林衍狠狠踩住。

“我也是被人威胁的…大哥我错了…别打了…”偏偏是今天，他跟佩佩约会回来，没有让小弟跟着。林衍踩在他的手臂上，小臂尺骨受力，发清脆的“咯吱”声。

“第二，”林衍把他的手臂往外折“回去告诉你主，他喜的人青睐我，说明他的确毫无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