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说那国舅老爷陶侯爷被吓了个半死，唯恐就是自己下一个遭殃，陶家是闭门谢客谁都不见。

他们确实只是在燕王得势的那一个多月里对他殷勤络过而已。燕王的岳家苏州单家也因为有替他私制龙袍之嫌被举家放，燕王妃父母兄弟接被抄斩。

的希望，不想叫她受累，所以一直没把资治通鉴送给她。好也好，歹也罢，女儿能平安长大就行了。

天为此是真的龙颜大怒，所以自然要有旁人的鲜血和人为他的怒气买单。平素与燕王来往密切的臣工，算起来抄了家的放的已有十来个…这些人还算又冤又蠢的。

要她读书什么？这就是皇帝的想法、这个时代男人女人的想法。呵。谁知长大了的婠婠还偏犟，就是这么读书，还非要在皇家藏书阁里读尽天下之书才好。

月桂给她破了个碧瓜，切成一块块的盛在铺了碎冰的白瓷碗里，上银叉端到她榻上的小几上给她消遣着，熟透了的碧瓜顿时散发诱人的果木之香来，清非常。

正想着小时候的心事呢，婠婠随意将那一本厚厚的资治通鉴翻开来一页，翻到《周纪》里周威烈王那一页，里竟然是一张字迹歪斜潦草的习字涂鸦。

她也厌恶他，只是还不知何时能终于到那相看两厌的一日罢了，她仍是懒怠动弹，上的不适依然很重，吃了两块碧瓜之后又懒懒地卧了下去，合上睛不再想心事。至于逆燕又谋储篡位一案，不过才商讨了两日，皇帝的决议就差不多定了下来。

字虽小，可是一笔一划的行书间落笔格外认真。几乎是一瞬间，婠婠就想起来了这是谁写的字，这又是谁幼年时初初习字时候留下的涂鸦。

“呜…总是写不好，我是不是真的学不会了啊？”“哇，今天闻人大侠给我们了叫！”

昔年岁月随着这些纸张的翻现在她前一一扫过。＊＊＊婠婠凝神看了这些纸张许久，最后仍是让人原封不动地把这本书送还了回去。往昔的情谊，端午那晚已经在那方梳妆台上被毁得差不多了，他恨她。

“五哥，你教我写字好不好？父亲母亲都说这不是我该忙的事情，可是我就是想学！”“太哥哥病了。我想照顾他也不能，他们忙得都不我了。只有你还陪我。”

不过求了也是白求。寿王从来不问政事，只当山闲人，皇帝也因此而信任他，他又岂会为这事乍然向皇帝开？忠义侯一把年纪了。儿也是不成低不就只能吃老本的玩意儿，这时候也是一句话不敢瞎放，全当自己瞎了聋了。

夹去的年代太长，这张纸平整地几乎早就了书中去了。纸张泛了黄，墨笔字迹也有些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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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两日的功夫，求爷爷告送了贵礼到新太爷府上和寿王、忠义侯以及陶家的文官和王亲们几只手加在一块儿都不够数的，只因想求他们在陛下面前想法言几句，摘掉了自己曾经和燕王亲近的嫌疑。

发落了燕王党的人，皇帝想起五月初九是晏珽宗的生辰，说是要替他好好过，且这还是新太册封以来的第一个生辰，底下的人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神挖空了心思大肆准备了一番，本来这事也该陶皇后的。

她又往后翻了数页，发现这一本书里夹着的一半是这样的涂鸦，从周纪、秦纪、汉纪到后来的宋、齐、梁纪，涂鸦上的字迹还越发端正好看了起来，每张小涂鸦的下面还用很小的字标注了习字的时间是某年某月某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