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看轻了自己的为人,连句话都不敢撂下便径直冲去了内室里冲洗更衣。背影看上去都是慌的,他走得这样匆忙,其实,漪娴还有好多预备的“程”没走完呢。
整个人像是踩在一朵绵绵的、云朵编织的梦境里,动都不敢多动两下,唯恐跌落下去之后这梦便破碎了。
漪娴柔婉地笑了笑,一步步走到了他跟前来,纤白的细指那般自然地搭在了他腰间的福寿瑞兽腰带上,慢慢解下。“净室里已备了和浴,妾侍奉侯爷浣洗可好?也去一去这一日劳累的风尘。洗漱过了。咱们再安置吧。”
下神坛来到了他的边,让他见到她私下不修饰时候的情态。
“不、我,郡君…您别这样、我怎么能让您动手这样的事情,我…”她多尊贵的人啊。他怎么能让她为自己这“伺候浣洗”的事情,这是拿她什么了?然而情急之下,他却发觉自己竟然连完整说一句话的能力都没有了。
她都会把自己往后的日当作完成一样仪式似的一丝不苟地过下去,左右和谁在一起,都是一样的。躺在谁下,也没有什么区别。不就是讨好拉拢自己的丈夫,为自己的太后养母尽忠么?
“郡君,您、您不要对我说妾字,也别叫我侯爷,我…”漪娴垂下眸轻笑:“可是仲澄,你也总叫我郡君呀。我告诉过你我母亲给我取的名。”
她坐在榻上等了半天后,那个人还是没有回来。明明净室里也渐渐没了声,他应该早就洗漱好了才是。
低时猛然瞥见自己腹下矗立起来的反应,昂扬着像是要吃人,没了那条腰带的束缚更加无法无天,他心下羞恼起来。
“…俏俏。”寝衣之内。她大约只穿了件贴的肚兜,不知怎的,他总觉得自己似乎透过那层薄薄的外衣窥视到了她那里的饱满丰盈形状,脑中充血似的胀痛起来,下那更是。
和她从前所见过的、接过的、听说过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样,漪娴走到烛台前灭了几盏蜡烛,只留下最壮的两龙凤喜烛静静地燃烧。然。
因为他们以后是夫妻,只会有他才能见到她这样的时刻,心底腾腾地升一别样的欣和亢奋来。大抵是今日被人下了不少的烈酒,此刻他便觉得脑有些昏昏胀胀,呆呆地站在了原地不知下一步该和她说什么话。
哪怕这个男人万般地鄙、暴躁、好、下、无耻,她也一样可以把日过下去,毕竟先前和晏载安那么多年,不也是这样熬下来了吗?可是为什么,她偏偏遇见的是他。
他们今日能夫妻,都是太后和皇后的功劳,让他以后除了忠心陛下之外,也要和她一起忠心于太后和皇后。***先前不大知这个人是个什么品行,只知他是皇太后希望自己所嫁之人时,漪娴便已经好了打算,不论这个男人是个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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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回来?又思量了片刻后,她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从榻上起去净室找他了。徐侯正赤着上背对着她坐在净室的凳上,一动不动地像座山似的沉。
徐世守的脑袋轰得一下炸开,反应过来后他连连后退了数步从漪娴手中夺回了自己的腰带,慌中便由着那被解了一半的腰带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腰间。
她怕他在外面喝了一整日的酒,腹中空空地火烧起来难受,又让邱姑去备了一桌的清淡菜式和醒酒汤来,她准备了一样自己给他的“新婚礼”还没送去,她还想好了一说词,准备如何楚楚可怜地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