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看着手心指甲盖大小血红清澈的宝石，咽了咽。“这块宝石是我家先生早年从印度带回来的，不会太值钱，恰好可以抵当苏翎给的利息，连带这段时间的工钱…”

“读完这个故事有什么想？”苏翎腆着脸靠过去，蒸熟的红扑扑的脸挲着辛夷的。辛夷背过嘟囔：“我看你就是故意的，那些书，不是说断袖磨镜，就是讲怪鬼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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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儿实在冷得很，还是两个人睡和。”辛夷拿着她要求读的书籍坐在床上，替她好被，苏翎在被单里磨蹭着辛夷的脚玩。

“我的祖宗诶，你是想搬家吗？”辛夷嘴上嫌弃，动作更是鄙夷，那么多东西鸠占鹊巢的挤满自己卧室，她手忙脚整理的井井有条，苏翎却只晓得被窝。

，也不知是不是也这么冷。”

辛夷缩低，将拱起来的棉被好，双脚夹住苏翎不安分的脚趾，单手环着她的脖，亲昵无间状似夫妻，辛夷边读声边轻拍哄她睡，平时说话不觉得，静下来仔细一听，才知辛夷的官话有多别扭，受两个地方音的影响。

“苏翎什么都不懂，明明和你一般大，还是想怎么就怎样，比不得你乖巧懂事…她答应你的事，当真不得，哦…我不是说她不善良，只是…羊在羊上，说难听，大手大脚的在如今这些时日怕是很难存活下去。”

“温小又走了。匆匆忙忙的，每次都是…你都不担心吗？”苏翎挪过去抱住她的腰，小脸一下一下蹭着：“你看书哪来那么多废话，今天不看完一章不准睡！”

“那怎么能叫故意呢，故意的话，我喜不得给你看金瓶梅图，还可以让你多学几个姿势咧！”苏翎学四川方言逗她。

我上现在已经没有现金，家里都要去打了。你懂吗，这个只是给你的保障而已，如同到时候我可以用工薪赎回来，赎不回来就是你的了。

辛夷偷偷地叹气，收敛住兔死狐悲伤其类的愁绪，转过目光炯炯地盯着她，扑过去又是哈气又是挠：“睡不着是吧，来呀，起来。

不过只能去桥仙市场的及第当铺，那里的掌柜是熟人，绝对童叟无欺。”眉开笑地换了些轻松的话题，继续逗着她。中午苏翎赖觉，温定俞接了电报急冲冲吃完午饭就离开了，就像来时一样，辛夷守着一桌饭菜，心绪难定。酱烧杂已经冷却，碟里浮着一层白白的油脂。

“呼，终于结束了。我从来…不觉得一章有这么煎熬过，你太了巧丫！”辛夷把《聊斋志异》放好，躲烘烘的被窝里不兴。

她将衣襟里贴着的宝石项链解下来递给辛夷“这段时间，家里财务状况了问题，虽不至于捉襟见肘的地步，但还是考量着简约些。”

晚间收拾好，已经各自回到房内躺好，苏翎又来推辛夷的门，不过这次辛夷下意识地锁了门，光脚从被窝里来给她开门，就看见苏翎连跑几趟，裹卷而来她闺房的大半东西。书，画本，枕，衣裳，袋，稀奇古怪的玩件儿。

辛夷不可思议地瞪大睛，这就要赶我走了吗？因为同意了苏翎的易？温定俞宽：“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难过。

她能把平读成翘，把前后鼻音颠倒，有时候读的急平仄也不分，拐着弯地囫囵过去不认识的字。把苏翎读的越来越神，加之白天贪睡，现在是醒了十二分的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