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好心？方才还想着害我呢，我怎么信你。”“那件事是我的不是。”宁灵再三保证“所以我这回一定会补偿你，让你早日脱离她的爪。”

“不是，我想让你收留我几天。”宁灵忙又说“睡厨房也没关系，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行。”

“况且你还没还还我扳指呢？万一你跑了。我找谁要去，所以我得守着你。”“那你不怕我把你给卖了？”十七探上前，在她耳边低声：“我可是个人牙。”闻言宁灵一僵，她倒是真没想到这一，别云蔚没帮成，又把自己搭去。

她嗫嚅片刻，忽然揪着上衣下摆，郑重：“对不起，是我鬼迷心窍，险些害了你。”云蔚本以为这小毒还要再同他狡辩几个来回，没想到如此痛快地认了错，这倒让他一肚气没撒，不知该说些什么。久违的良心在宁灵腔里抬了，她觉得十分惭愧。

云蔚轻笑一声，并不搭话，把碗里早已凉透的馄饨，一个个嚼碎吞了下去，连汤都没放过。下午宁灵去把车还到牙行，因为这趟没跑成，车因为十七的蛮力还多了磨损，宁灵咬牙倒贴了修车钱，荷包便更瘪了。

但她想起了十七的说辞，说云蔚嗓坏了。耽误她赚钱，那么十七和枕香馆里的鸨公有什么区别？而且早上云蔚看着是很想逃离京城的，那意味着十七对他也不好。电光火石之间，宁灵觉得自己想通了。

“我没有。”宁灵低声解释“既然已经选择了小倌，我想你应当早已接受那些事了。”“选择？”云蔚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要是有选择，谁会去小倌，我看你也穷得叮当响，怎么不选择去卖当小倌。”无论宁灵再如何穷。

可十七却，她今天不费灰之力就得到了一把价值不菲的短剑，十分乐意留宁灵吃饭，让她也尝尝自己的手艺，等十七去厨房忙活午饭，宁灵立即走到云蔚边，轻声说：“你们的事，我都知了。我会帮你的。”

至于云蔚一定是知了十七的打算，仓皇逃，结果不慎遇上她，反而被捉回来，一时间，宁灵几乎是义愤填膺，抖着指要从人德方面好好谴责十七一番，但看到她锐利的视线，又想起自己打不过她，只好作罢“你…你…中午能否留我吃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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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当不了小倌。十七暗暗腹诽，当初云蔚一就看破自己的份，现在对着宁灵倒是认不了，也不知他那双睛到底慧是不慧。到底是未经世事的少年人，宁灵被诘问得哑无言，满脸通红“我…”

“帮我？”云蔚的馄饨还没有吃完，端着碗离宁灵更远一些“帮我什么？”“帮你逃走呀。”

晚上她拖着步，还是敲了十七家的院门。宁灵慨叹没钱真的能把她上被养来的傲气磨得一二净。十七问：“还来什么？”“我没地方去。”她垂丧气地答。

“你还想中午蹭饭？”云蔚觉得不可思议，他看向十七，想让她把这小毒赶去。

想死我。”

“那和我有何关系？”“我下午赔了车的修理费，上没余钱了。车是因为你才坏的。”“所以？”十七抱着臂“你来找我要钱？”若是来找她要钱，十七预备一脚踢上门，无论怎么敲也不开。

一定是十七诱骗了云蔚，让他和自己私奔，得到了他之后又不珍惜，打算把他卖到别的地方，自己好赚了中间这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