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云若坐在秋千上，父亲在后推着他们，母亲拿着画笔嘱咐说：“推慢些，小心把孩儿们摔下去，”父亲讪讪地，嘴里嘟囔一句“哪儿那么容易就摔了？”

随后果不其然，他摔在了地上，磕掉半颗门牙，幸好那时他正在换牙，才不至于长大以后说话漏风。娘亲先是安了他一番，接着又训斥他不抓绳，爹爹则被娘揪住耳朵踹了好几脚。合树旁是一条河渠，它依然淌着。

陷情中的眸忽然变得非常清醒，云蔚看着浑然不觉的，突然有一丝窃喜，幸好她不记得，也不知，那么就永远别让她知，他想。第二日，云蔚敲开杨善的房门。

而他将再也留不下云若，更遑论和她相，渐渐的，云蔚的脑里满满都是云若将要再次丢下他，那喋喋不休的一半随着他的恐惧暴长，随后一吃掉他残存的理智，变成又一个完完整整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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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很矛盾，好似非常痛苦又非常快乐，声音压低了但依然不容小觑“十七…我…快些…”

随后对云若讨好地笑：“闺女，你说是吧。”云若并不参与父母的明争暗斗，他则毫无“对，爹爹再快，我要飞得更一。”

一个如履薄冰、无长、只想留住自己人的寻常男人。云蔚拉下压在自己上的十七，吻住她，柔从挨蹭、到啃咬，他是如此迷恋着云若的一切。

他们的动作更加猛烈，男人的叫声也愈发破碎，白猫蹲坐着看了一会儿，它看不懂这两个人类在什么，觉得非常乏味，肚也跟着非常空虚，于是偷偷咬开猫粮纸袋，大吃特吃起来。

“我…十七…死我吧…”死他，他才能停止唾弃自己，停止沉沦在从上偷来的男女当中。话音刚落。

他们都了些什么？他们在客栈的床上，桌椅上，乃至湖面飘摇的画舫上，一次次地逾越亲人的界限，亲吻添舐合，之前不知情倒也罢了。可今日中午他明明白白地看到了云若腰间的纹。

脸上有许多，不知是泪还是汗。

云蔚觉自己被劈成了两半，一半在说他要和云若相认，日后一对普通弟相互扶持，可另一半却喋喋不休，若是和云若相认，像她那样的一定接受不了。必然会躲着他，避着他。

云蔚却持要去，杨善只得陪同。多年前的亭台榭化为焦黑的朽木，被风摧折，故人殒命，化为飞灰。云蔚在一颗合树下站定，它的外焦褐，但依然生机盎然，团团开着袅袅粉雾般的朵。以前树下有一张大秋千。

他想回老宅看看。杨家的宅离此不远，杨善说宅已经大火烧成一片废墟，当年家里残留的值钱件也已经被城中的人洗劫一空，去了也是平添伤心。

但他依旧停不下来，得像是发了情，轻易便被搓化。这般和不知廉耻的禽兽有何区别？

云蔚躺倒在床上，全数接纳着十七，他失散了十年的亲，正在用冰冷的什他，让他快活的仙死，也让他心如刀绞，如芒在背。

河聚集的湖里还开着灿烂的荷，以前他经常和云若在此喂鱼，七岁的时候还一起在湖里的凉亭穿上红裙拜堂成亲。

床上的二人仍在继续，今日刚祭拜过父母，云蔚想要戒，可他得知十七便是云若之后，心中郁结，无有排解之法，便又缠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