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意识到了那弟二人许多不正常的地方，比如就算云蔚要照顾云若，也断然没有一直住在一间房里的必要。还有前几日云若昏迷不醒的时候，云蔚好像也丢了魂似的，仿佛云若一走。

“抓，三个徒弟属你岁数大，属你跟我时间久，怎么就剩下你一个孤家寡人呢？”说完她也不等初一回答，一打帘，就了门。

“没什么该喜不该喜的人。”“他呢，喜就完了。至于喜的是谁？是亲是疏，是男是女，都不重要。”想通了云若弟的事后，梁退浑轻松，她笑着站起来，揶揄初一：“哟，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我也变成这样，师傅是不是就我了？”听了初一的话，梁退愣在当场一阵心惊，她和初一了二十年的师徒，一直把他当亲人看待，谁知初一起了这样大逆不的心呢？梁退不知怎么才能掐断了初一的心思，盛怒之下，啪地扇了他个耳光“混账！”

他也绝不会独活。单纯的弟会像他们这样么？梁退越想越心惊，似乎被兜泼了一桶冷，之后她总想找机会和云若谈一谈。

但是话到嘴边又说不了。因为云若此刻是很快乐的，梁退不忍心破坏这快乐。徒弟好不容易才活了过来，师傅的能要求她什么呢？只要她快乐就好，快乐就够了。梁退转过，正对着初一，久违地严肃起来。

灯盏发的光，将他们弟二人的影，清晰地印在了窗棂之上，只见二人一站一坐，站着的云蔚把手指放在坐在的云若嘴上，轻轻地动，似乎是在为她上脂。梁退直觉不对，弟之间就算再亲密，也断然没有弟弟给上脂的。于是她便站在院外，继续地看。慢慢地窗棂上两个人的影越挨越近。

云蔚：“我把我知的，都教给他了。肯定不了岔。”然而云若却不能轻易地放下心来，如果真这么顺利，那师兄这么多年的单相思之苦，岂不是白吃了？

看到灯盏亮起，师傅的影印在了窗上，四人不约而同地张起来，初九咽了唾沫，问：“师，你说能行吗？”

“我要明白什么？我是你师傅，你在说什么鬼话？”“我说我喜你，思慕你，从十五岁的时候就你了！”初一吼了一通，又痴痴笑起来在梁退面前转了一圈，银铃叮当脆响“师傅不是逛楼？那些男人这样么？”

果不其然，几乎是云蔚的话刚落了地，梁退的屋就爆发了争吵，初一下地，将近乎赤的自己全然展到梁退的前，他问：“师傅，你到底明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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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若瞥他一“我也不知，师傅可不能以常理论。”宁灵却说：“应该行，你师兄都穿成那样，成那样了。哪有女人会不上钩的？”

初一却是久久地不能平静下来，他坐在椅上，看着纸上那朵不合时宜的兰，觉自己的心里也长了一株破开的草。师傅的话就像是养料一样，让那株草愈发的茁壮起来。

总之，夜之后，云若、云蔚、宁灵、初九，都在窗上了几个小，趴在那小上，注视着梁退的屋门，只见梁退结束一天的事务，提着灯笼回到自己的房间，随即屋内就亮起了灯。

也令他横下心，了房门，拜访云蔚去了。不知云蔚和初一之间密谈了多久，又密谈了什么。

在烛火跃的瞬间彻底地贴在了一起。随后云蔚便将胳膊搭在云若的肩上，侧过辗转不休，两人很是歪缠了一阵，才灭灯歇息去了，那夜梁退站在了院里，久久没有挪动地方。

九和初一的房里都没灯，想必早已歇下，但是云若屋里的灯还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