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她见村里的娃,尤其是半大的男娃,便尽量躲开,实在躲不开,便疾步而过,目不斜视,而不旁听,像躲小鬼般躲着这些娃。
刚开始她对歌谣还没听明白,也就没当回事,后来,听明白了,气得她杏圆睁,柳眉倒竖,脸现红霞,目羞涩,思忖:这事自己没甚责任,但不好听,姑娘家和个汉被角挑破的事扯到一起,等于是清里洗碳,说不清,不明,越洗越黑。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于是,他便大地吃起煮熟的来,香啊,光不行,得来酒,他又倒半碗酒,大吃大喝起来。
原来,曹大夫让二磨盘五天不许吃,五天不准拉,可是二磨盘是个赖人,懒汉馋鬼,四天,他偷了人家跑到他院的,煮熟,勾起他肚中的馋虫,那肚里的馋虫,酒虫凑到一块儿,在他肚里闹将起来。
徐风霞每当听到村里的娃们念叨这个歌谣时,心里便不住的气,不知村里那个埋没的大文化人,把她们卖菜二磨盘的事编成了歌谣,胶娃儿们在村里到哼唱,使得她每每遇到村里半大不小的男娃,男娃们便会对她指指,调的便会哼唱这段歌谣,对她吐扯耳朵。
钱少,但是碎银也是银啊,一看这些钱,他里便放光了,寻思:这犄角了一下,也不算白,把几年的分红钱都挣来了,说值也值,说不值也还算值。
酒酣饭饱,也觉得不怎么疼了,他趴在炕,心想,什么他妈狗医生,净吓唬你爷爷,你爷爷没等五天,也吃了喝了,咋地?他自语地,酒劲来了,犯起困来,迷迷糊糊,睡着了。
可是,躲了初一,没躲过十五,村里半大娃们躲开了,二磨盘却又找到大队了。
他终于忍不住,又吃又喝起来,本以为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贼人享贼福,哪知,肚见真章,不留偷来的,不留不该喝的酒,一阵抗议,把那些吃的东西,喝的酒一脑全拉来了,这样,就打破了曹大夫给他看病的五字真言,俗言:“良药苦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几年前他还是兽医呢,赤脚医生学习班,他学了俩月才变成人医的,给牲看病能和给人看病一样啊,人的和骡羊猪的还是不一样的,他以前给牲看这病可能是五天,可我是人啊,人能和牲比吗?甭他,吃…
忍到第四天,他觉得脚发飘,发,百无聊赖时,听到院里“咯咯咯”母叫,他忙从门向外看,见一只老大的母从院门中钻了来,他立即心生一计,忍着疼,夹着,悄悄走到院门前,把院门关锁,回屋,拿块玉米饼碎放到碗里酒,然后连碗放到屋檐下,回屋,静静地等待。
二磨盘看着煮熟的,心里打开了战争,吃不吃呢,吃,公社卫生院里的曹大夫说了,如果五天内吃拉,就要变成地漏,以后就存不住屎了,如果不吃呢,好东西不吃,不光对不住自己,也要遭天谴的啊,吃不吃呢?
正这时,梦中他突到肚疼,而且肚里咕噜咕噜响,不成,他要拉屎。他醒了,憋不住了,夹着忙到院里的茅坑,刚蹲下,一浊奔涌而下,奇臭无比,把在里的玉米冲了茅坑。
半个时辰后,他推开门,已醉卧在地,只能慢慢地扑楞翅膀,他忍着疼,夹着带着玉米的,把那只抓到屋中,杀死,去,开膛,他是老手,不一会儿,这些事都完了,把炖,一会儿屋里便飘的香味。
他琢磨再三,但是香的诱惑力太大了,他实在忍不住,便在心里说:曹大夫说五天不吃不拉,他说的就那老准,五天就五天,一个时辰都不差,他是李时珍啊,是扁鹊啊,我才不信呢。
“嘻嘻嘻,哈哈哈,通天老和风霞,车有菜有西瓜,路旁有草有野,路过一片粱地,二磨盘正在拉粑粑,老一看生了气,为甚把路来糟蹋。一瞪,一耍,角戳里,把二磨盘挑了个仰八叉,鲜血的哗啦啦,卫生院里曹大夫,看过骡看过,玉米往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