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啊,这炉?”鲜可欣问。
“咱厂都不好买,你们咋能买到?”鲜可欣问。
“甭它肚圆不圆了,来,你们吃什么鱼?”刘黑虎问。
“小,可不小。咱厂炉一百立方米,可百人,没人连半米都均不,人家十五立方米,两人没人能合七米多呢。”刘黑虎若有所思地说。
“什么叫几钢炮,几个手榴弹啊?”王大力好奇地问。
“丁开山和刘黑虎领着他们在厂里转了一圈。看了看开炉前的准备工作,令王大力他们奇怪的是,炉设备虽然陈旧,矿石却都是铁粉烧成的团球矿,而焦炭又都是一粒粒比拳小些净净的冶金焦炭。
“嗨,这又什么啊,给卖焦炭的和卖团球矿的供销人员送礼,我们用量又不大,几钢炮,几个手榴弹就解决问题了!”刘黑虎沾沾自喜地说。
“这鱼的肚好大,好像是圆的。“王大力说。
和太钢炉师傅说了,人家一问情况答了句:“不去!”在太原钢厂碰了钉,他二人便想到原钢铁厂,原钢铁厂和炉设备虽比他们的小炉先一些,但也先不了太多,有许多设备还可以接轨的,要找一个工长,找一个炉前工,找一个风工。
“十五立方米。”刘黑虎答。
“这么小?”王大力说。
丁开山一挑拇指说:“为了给你们哥仨接风,我跑黄河边买鱼去了,刚好一个渔民捞这几条大鱼,我把它三个都买来了,让你们吃吃黄河大鲤鱼,尝尝鲜!”那两条硕大的鲤鱼不停在盆里摇摆尾,把盆里不多的溅得满地都是。
刘黑虎和丁开山办的小炉,招收的工人都是当地农民,虽然培训了几次,但并没有实际作过。刘黑虎和丁开山也到太原钢铁厂去请炉老师傅,可是太原钢铁厂的炉比他们的小炉先太多了,好多都是机械化,设备大都不一样,作也不一样。
丁开山又指另一个盆中的鱼说:“这是什么,这是大粘鱼啊,可能有斤呢。”刘炳坤三人一看,果真这条鱼比那两条鱼大了好多,一米来长,宽宽的嘴,须虽没鲤鱼的,但比鲤鱼的长。一尺多的须,金黄泛着白,两颗又黑又小的睛,像幽灵似的,沉地盯着围观的人。
在小铁厂伙房,王大力他们在两个两米多长的大铁澡盆边观看着盆中的几条大鱼。这几条鱼着实很大,两条鲤鱼每条都有二尺多长,三四十斤重,大鱼鳞片闪着青的光,都有五分币般大,圆圆的睛睁着,大嘴一张一合,鱼须都有三四寸长。
选来选去,技术好事又少的,就刘炳坤,鲜可欣和王大力。刘炳坤是工长,可以指挥炉的正常生产,鲜可欣是炉前工,可以带领新工人完成炉前铁和渣的工作,王大力是风班长,可以作并指挥风煤气烧风炉和送风工作。
“买的。”
“我叫你***叫!”大师傅气愤地用刀背敲了几下粘鱼脑袋,粘鱼摆动几下后不动了。
“你吃什么鱼?”丁开山问王大力。“什么鱼都行…”
他们一到保德县城,丁开山便把他们带到距县城五里外的小铁厂。刘炳坤一看,这小铁厂真是小,小炉瘦瘦的立在那里,就像野地里倒了黑的萝卜。到太原钢铁厂看过太钢的炉,回来再看原钢铁厂的炉,太原钢铁厂的炉如果是爹的话,原钢铁厂的炉就像儿,而丁开山刘黑虎他们的小炉,小的就更像孙了。
大师傅开始杀鱼,杀了一条鲤鱼,又开始杀那条粘鱼,刚把那条粘鱼抬大案板,那条大粘鱼除了左右摆动挣扎外,还“嗯,嗯——”地叫了两声。
“鲤鱼。”鲜可欣说。“粘鱼。”刘炳坤说。
“你们哪搞的团球矿和冶金焦啊?”刘炳坤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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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请这三个人是来把技术关的,不是来谈情的,他们都在钢铁厂工作过,丁开山原是运料班长,后也当了几年工长,刘黑虎先运料工,后也了几年炉前工。车间里谁技术差,谁技术好他们也是门清。
“几钢炮,烟是一,像炮筒,说送烟就是钢炮。几个手榴弹,酒瓶,倒着拿像手榴弹,送酒说扔手榴弹。”丁开山解释说。
炉开炉。开炉,就是炉炼铁一天从炉火,送风,料,引煤气烧风炉到铁,这刚开始生产铁的一系列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