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能请下假？”

刘炳坤一想，也是，没准他那就有，便打电话到厂里，问王大力有没有。

“写了，可是没。”

“那当然了，想去忻县的少，想来北京的多，自打我想回忻县，哪月没有一两个来谈对调的事。”

“等发了工资有了钱，再请假。”

“是看钢铁厂挣钱多，也是看你小伙大方。”侯三变说了实话。

“我假没请下来，等请了假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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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甚？”

“明天我回忻县，你和我一回？”刘炳坤说。

“别人也找你谈对调的事？”刘炳坤问。

“我变什么啊，我一直没变，我和你对换，我是一直和你谈，其余几个忻县找我要对调的，我也没同意啊。”

“你不是刚发了几天工资吗？”

“这么多人找你谈对调，最终你怎么选我呢？”

“兄弟，行，我过两天请了假不耽搁，回忻县，和钢铁厂领导谈谈，谈妥了便向汽车厂教对调申请！”刘炳坤回忻县厂里后，果然不到一个月，厂劳动科长老魏便去找了刘炳坤。

第二天，刘炳坤又去汽车厂找侯三变，问：“对调报告写了吗？”

“不会变了？”刘炳坤问。

“我给你想想办法！”刘炳坤暗说：又在我要呢，咬牙答应！

“完了。”

可巧，王大力正好有赵伟红临走时给梦琼留下的几百元侨惠卷，便告诉了刘炳坤。刘炳坤便当夜坐火车回忻县，拿了侨惠卷，立刻赶回，了一百多元买了个135海鸥牌照相机。

刘炳坤知，侯三变又是想自己要路费了，心里便有些生气，气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加码，不说句痛快话，但叩都叩到佛爷前了，就差一拜了，于是忍下气说：“我给你一百块钱路费，过两天你便路！”

“相机买了，你该些写对调报告了？”刘炳坤拿相机给侯三变看，侯三变看了眉都乐开了，连说：“不赖，不赖，老哥我一定回厂就写对调报告，明天就劳动科。”

135海鸥牌照相机可真不好买，跑了北京好多商店，大多没有，几个大商店有，又要购卷。刘炳坤托了好多人，也没搞到购卷，后来好不容易在谊商店看到货柜里摆着这款相机，这里倒不要购卷，却用人民币也不能买，要侨惠卷，侨惠卷是华侨或外国人来中国后把外币兑换的，价值一元相当于人民币一元。

给他买个海鸥牌照相机，要什么135的，你说我这又没钱又没购卷的，哪买去啊？”侯三变一为难样。

“我得回忻县钢铁厂和领导谈谈，瞧瞧我要调回去，能给我安排甚工作。”

家里人没有海外关系，也不认识外国人，飞了好大劲都没有搞到。正犯愁时，陈鲁平突然想起说：“王大力以前离婚的人，去澳大利亚了，曾回国去忻县几天，你问他有没有侨惠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