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刘炳坤的父亲对刘炳坤说。
“能吃吗?”刘炳坤问医生,意思是刚回过命的心肌梗病人能立即吃饭吗?”
“吃行,待一会儿!”医生说…
“过来,把油条和馄饨拿过来!”医生刚离开病房,刘炳坤的父亲便喊刘炳坤。
“再等会儿,医生说的。”刘炳坤听到父亲的话并未动。
“拿来,你想饿死我啊!”炳坤的父亲又喊。
“你是饿死鬼托生的,刚去鬼门关走了一圈,怎么刚醒来就要吃的?”刘炳坤的母亲边说,边把放在另一桌的油条和馄饨端了过来。
刘炳坤的父亲已自己撑着坐了起来,刘炳坤的母亲拿起油条撕下一小块到他嘴里,又撕下一小块送到他嘴里,慢慢地两油条下了肚,又拿勺舀一个馄饨喂到他嘴里,又舀一个馄饨喂到他嘴里。
正要再舀馄饨时,老一把抢过馄饨碗说:“别麻烦了,我自己吃!”说着,一手端碗,一手拿勺。
呼噜呼噜,没一会儿一碗馄饨便下了肚,吃完把碗递给刘炳坤,一抹嘴说:“真香啊!再给我来油条!”
“别吃了,你刚缓过命,不能吃那么多!”刘炳坤的母亲说。
“说什么话呢,不趁活着吃两,死了还能吃的下啊。”刘炳坤的父亲白了老伴一。
“炳坤,怎么着,你还回去参加请愿不?”刘炳坤的父亲突然又想起什么,问。
“什么请愿啊,我不明白您说什么呢?”刘炳坤装糊涂,以为老父亲鬼门关走一趟,把以前事都忘了。
“就是你们忻县知青要求回,要到地区请愿的事。”
“哦,您还记着呢,您病了,我得在医院服侍您,您哪时候院了,我再回忻县。”刘炳坤说。
“你说话当真?”刘炳坤父亲问…
陈鲁平不课时,也来医院伺候公公,她对这位老军人公公天生有一份好,觉得公公是个正直,不阿谀奉承的人,是为而敢于献的人。
见丈夫和公公几句嘴,把公公气得个心肌梗,差见克思,心里老大不忍,便埋怨刘炳坤:“你怎么和那样嘴呢,把他差气死!”
“我也没说什么,就是把要回的要求说了一遍。”
“你说你们在县委大院请愿了,并说他在享福,不同情你在山西队。”
“对啊,我就说了这些。”
“这些就够呛了,是老,老军人,在他们的思想意识里,一切都要听党的,听国家的,自己不能提要求的。你的话对他的信念发生了挑战,他能不气吗?”
“为什么,他们不就是为他们的后代生活的比他们幸福吗,可是你看,咱们在山西队,比他们在幸福吗,咱们提个返回的要求他就受不了,不知他怎么的。”刘炳坤心里还是不服气。
“说明意志定,不走后门!”陈鲁平说。
“他意志是定了,不走后门,我可完了,在山西受苦,他不能把我调回,我自己想办法把自己调回,他还对你行动看不惯,还生气,还认为给他丢脸。”
“算了,别了,我听说可能有几人能回,有两地生活的,独的,丧偶的,离异的等等,咱们就属于两地生活的啊,我已经写了张申请你调回来的申请,给街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