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搬服务公司屋里。
还得拉啊,赖有福说:“你拉了一路了,去医院,我拉你。”于是王大力坐车,赖有福蹬三平板,又到医院,装剩下的十箱啤酒后,王大力想,一趟啤酒我拉的,这一趟该你拉了,于是站在三车的后边准备推。
“嘿,什么呢,过来拉啊!”赖有福喊。
“这车该你拉了!”王大力说。
“我刚才从学校把你都驮来了,怎么该我拉啊,你新职工多怕什么,你还想比我老职工少啊?”赖有福说。
王大力想:拉就拉,自己不跟他计较。于是便骑车…
“王大力,办公室韩老师让你去领工作证和校徽。”赖有福一回服务公司便对王大力说。
“王主任,我去办公室一趟。”王大力对主任说。
“去!”王主任了下。
王大力到学校办公室领了校徽和工作证。红塑料的工作证,虽然和王大力在山西钢铁厂时的工作证外表差不多,但里面写的是北京山中学工作人员,盖的也是北京山中学的公章。
拿它,就证明自己确确实实是北京工作的一名工人了,不再是山西工人,尤其别印有北京山中学的红底白字校徽,王大力一骄傲之情从心底冒,心想:这是老师才能的校徽,和学生的白底红字校徽是有区别的,别人一看就知自己在北京的中学工作,再不是个山西队知青了。
“你这个月的工资领一下。”王大力回服务公司正在摆别在前的校徽,老会计甄繁对他说。
“又到领工资了?”王大力问。
“可不是,又月初了。”王主任说。
王大力在工资表签字,领了工资。“你工资多少?”赖有福从甄繁手里拿过工资表。
“六十二块。”王大力说。
“真是六十二?”赖有福指指工资表“你怎么那么多啊?我才四十八块。”
“他在山西钢铁厂的是重工业,工资。转回来工资就呗!”王主任说。
“我还是编制呢,我也是师范学校毕业,算中专啊,怎么才四十八块?”赖有福不满地问。
“大学生毕业当中学老师,咱学校分来一两年的,也才挣五十六块。”甄繁说。
“咱校烧茶炉的赵师傅,五五年参加工作,也才挣五十二块钱,王大力,你在山西怎么工资那么,不会是假的?”赖有福问。
“不会假的,我在厂里是五级工。”王大力说。
“你这么年轻,刚三十三四岁就五级工,咱们学校十几个工人,五几年参加工作的最才四级工,你们厂胡给定的。”赖有福还是不信…
又到星期六下午,两多钟,学生都放学走了,老师大分也都下班回家了,王大力拿新发的两大瓶果饮料,也坐车回家。
王大力在学校人五人六的穿整齐,像个中学工作的正常工作人员,可是一回家,便满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必须要钻到那个八平米多一的窝棚里去。原来徐风霞和王大力虽然调回北京里,可是他们并没有一个住。回徐风霞家住,徐风霞只有一间平房,又是鼓楼大街拿块的老房,房又小,家里还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再加父母,屋里都架下层床了,哪能在装下他们三四,院又小,大大小小盖满了房。
所以,徐风霞带孩回娘家住。娘家人不同意,她也不愿意。回王大力家住,王大力家虽是两间平房,但也有和几个弟妹,屋里也是蛮挤的,如果王大力一人回来住尚还可以,一下回来住四哥,光挤不说,弟妹们脸便都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