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笑,那边有我。”
“咱们这么发牢也不行啊,咱们得和他们说说。”赵亮说。
“我能为你说什么话,名单是你们车间定的,我想说也说不啊,你先别生气,在家先歇几天,几天家妇男,在家饭,照看一下孩下学,咱们再想想办法。”
“我老婆前两个月就被他们单位减下来了,这次我又减下来,我们真应了中国成语,画饼充饥,望梅止渴,坐井观天了。”下岗工人议论纷纷。
增效就是增加效益,比以前生产的汽车要多要好,要多卖钱。减员就是原来五个人的活,现在要三个人,减掉两人,那两人或者调到其它工作岗位,或是自己自谋生路。
“我抄的当然知有你。”
“减了就减了,你不好好,人家不减你,减谁?”
“你怎么在厂里不替我说说话啊,我可是你丈夫,我被减了员,下了岗,你脸好看?”赵亮越说越生气。
众人来到厂办公室,赵亮“嘡”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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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组里的工人便都不愿和他一个班组了,他便被原来那个班组排挤,车间又给他安到另一个班组,他照旧偷懒,勤于厕所,又被那个班组到车间。
“你说我怎么那么倒霉,一批减员就榜了。”
“你为什么不在厂里为我说话?”赵亮问。
“脸白,防冷涂的蜡,脸红神焕发,我的比你们少么,一都不少。再说,我几趟厕所,你们也数着,你们要知,天地,不着人拉屎放!”说完便气哼哼的,该偷懒还偷懒,该厕所,还厕所。
赵亮刚杂工了两个月,工厂就开始增效减员,真是破屋连遭连雨,漏船巧遇风,一下没踩稳,摔倒了,偏巧摔在崖坡,你没抓没拽的,自然就下去了。赵亮被减了员,写有他名字的大榜贴在厂办公室门前。
“怎么办,和刘炳坤一样,找个临时工,到河里捞草去。”胡雪说。
“行了,行了,别吓着宝儿,她功课呢,先吃饭。”
赵亮忍着气着在车间打杂的工作。他想发火,想不,可是他不敢,他知一些人就是等着他发火,只要他自己说不敢,把他踢车间。因为厂里已经开始了增效减员。
赵亮在家呆了几天,越想越不是滋味,心想:自己工作了十几年,怎么说下岗就让自己下岗了呢,工厂又不是车间主任和厂长开的,是全民所有制的场,全民所有制也就是国营。
“一减下来,工资少了,我俩孩的学费都不起了。”
他琢磨了一下,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理,便约厂里另外十几个被减下来的职工,开了个小会,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
“你看见厂里贴的减员名单了么?”赵亮问。
同班组工人说他:“赵师傅,你年纪不比我们小,工龄不比我们低,工资比我们级别都,挣的钱比我们都多,咱们这是个力活,的活都有指标,定量的活你少,我们就要多,你天天这样,你就不觉得脸红?”
“我怎么没好好了?!”赵亮突然发起了火。
我赵亮也算国家的一份,从讲,这个厂我也算主任,怎么我和你车间主任厂长都是这工厂的主人,你说把我减下来就减下来,理有些讲不通。
“我在向你说过,班要好好,不要偷耍,你横竖不听,总摆个臭工长的架,别忘了,你在山西原钢铁厂是个工长,你来北京就是一个新工人,一切要从,认认真真,实实在在的。你不好好,让厂里减了员,你不怨自己,怨谁?”胡雪收起笑容,正经地说。
其余十来个下岗职工也在气,下了岗家里生活困难,于是也愤然说:“什么减员增效啊,他们就是报复,平时活,咱未见得比他们的少,也不比他们在厂里工作的七大姨八大姑而小舅的少,他们减员,为什么不减和关系好的人,专减咱们这些没门没路的,难他们的嘴,说的话那么准,像似的,一张就能下个来。”
“我看减,先把减一半,一个没减,净减咱们生产第一线的工人。”
几次三番,最后几个班组都不要他,他便被安排些杂货,班时给车间打两桶开,供工人活渴了时喝,下午下班后,把车间里的工收拢收拢,归归堆,打扫一下车间的卫生,他苦笑:“我一个钢铁厂的工段长,竟然到这里给人家打杂来了!”
“我听说,他们把咱们减下来,咱们被扣的工资他们就分了。”
“对,他们说说去!”
赵亮臊答答地回了家,胡雪忙端一盆海带炖排骨,说:“回来了,吃!”
“看了,还是我用笔字帮着抄的呢。”胡雪笑着说。
“那怎么办呀,减了员不班,一年拿百分之七十的工资,第二年拿百分之五十,第三年拿百分之三十,第四年只保留工龄,工资就没了。我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