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没察觉?”
“我今天也给学生发菜吧。”季平说,王大力。
“这个不能说,都是我瞎猜的。”
“你说你在服务公司多好,为什么非要来堂?”刘玉凤问。
“咱们堂可不是个好地方。”装完车,刘玉凤瞭了瞭周围没人,低声说。
“他们都使什么坏主意?”王大力问。
“咱们堂不会请几个临时工?”
“试试吧?”刘玉凤说完,便和王大力合力抬装大米的麻袋,王大力本以为这堂女将抬不动麻袋,可是刘玉凤一咬牙使劲,也把几麻袋大米和王大力一起装上了三车。“王师傅,装车累吧?”
“今天卖饭,主组的卖主,副组的卖菜。”王大力吩咐。
这里面的事多了,刚来一年半载的理员哪能懂这些,就是脑瓜灵,一时懂这些,他能支使的动这些厨工吗?这些厨工都是正式工,你理员让他活,他只要了,就算上班了,好坏多少,你一个理员能开除的了他吗?
“抬麻袋你抬的动?”
“为什么?”
…
“季平在堂当班长以来,和堂穆心槐俩人关系最好,堂的事只要季平一使,穆心槐肯定替他冲锋陷阵,在堂好几任理员都呆不住,都被他挤跑了,厨工也惹不起他,他们俩野着呢,三句话说不对,便对女厨工瞪,骂人,女厨工一般都不敢惹他们。理员如果不顺着他们的意思办事,他们便使坏,让理员在厨房不成,没一两年便被调走。”
“请临时工,事业单位不允许,工资也没地方开。”刘玉凤说。
“王理员,你刚来学校,还不知学生堂的厨工学校最累的活,谁愿意来啊。烧气的,冬天烧气,夏天能歇。服务公司,有东西时忙,没东西发时可以下棋。看宿舍的,整天坐着,一两个小时才查一次房间。烧茶炉的,上午烧一炉开,下午烧一炉开,一炉开只需一小时便烧开。烧澡堂的,一个礼拜只烧两天。
你来了,男的呢?”王大力大意外,问。
“领导让来,我不来行么?”王大力说。
堂别以为只是给学生饭,第一,你得到钟让学生吃上饭,第二,饭菜不能中毒,第三,饭菜要净,第四,饭菜味也要好吃,第五,堂卫生要净,第六,对待师生要和气,礼貌卖饭,第七,经济合算,既能让学生吃饱吃好,又不能亏本。
一般发菜也就是一个菜票发一平勺略,可是王大力却见到,季平给学生舀菜时,每勺舀的都比其他厨工舀的多,恰他又在发土豆烧“啪”的一下,学生递过来的铝饭盒
“他们都嫌买粮装车累,都不愿意来,我便来了。”刘玉凤说。
“不轻。”
王大力听到此,不禁说:“不会把他调堂,换个厨工?”
上午十一,菜便开炒了,一个土豆烧,一个沫熬豆腐,一个西红柿,一个烧茄,一个素土豆丝,一个炒油菜,一个西红柿熬菜,七大铝盆菜陆续炒完,端到堂卖饭的大厅里。
中午下课铃一响,学生们如lang一般挤堂大厅,排成几个队开始打饭菜。堂的饭票是分几两的,堂的菜票是一个只印有日期盖有公章的票,一个票打一份菜,学生自己选择打哪个菜,选择打土豆烧的在土豆烧的大铝盆前排队,选择吃沫熬豆腐的,在装有沫豆腐的盆前排队,学生之所以排队拥挤,是因为都想挤到他们喜吃的菜那一队,也就是菜里多的那一队,来得晚的,菜里多的菜卖完了,他们便只能吃素一些的菜了。
“领导有察觉又能怎么办,学校有本事的老师谁到堂领导一帮声俗语的厨工活啊,没本事的到堂又镇不住。
所以,分发多的菜时,份量控制的相应的要少些。发菜,一般都用一个长把大铁勺,一勺半斤左右,盛可以份量差不多,只要装满份量不来,盛菜便不尽然了,一平勺是一勺,勺一也是一勺,勺一倍也是一勺。
学校哪个工作也比厨工舒服,别的岗位不愿来堂,堂厨工往外打发,哪个岗位都不要,厨工都成了死猪不怕开,你有什么辙。”刘玉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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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轻了,他哼一声,算是给你面,活注意,说重了,理也不理你了,该怎么,照旧怎么,说俗了,就是鸟也不鸟你,你能怎么着,你扣他奖金,学校本就没有奖金,你扣他工资,理员本就没权利,如果碰上个刺,今天又赶上在家和他老婆吵了架,你的话又说重了些,他扯着脸和你吵你也奈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