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一拱,再一缩,再往前一拱。“哎呀,我的大娘啊!”黑叫着。
刘炳坤忙提来开桶,照着黑粘满屎的脚边浇下去。
“哎呀,你要死我啊!”黑哀叫。
“至于吗,还那么?”刘炳坤摸摸桶里剩下的,的,还是有些,自知自己莽撞了,便说:“我看你脚上那些小动太活泼了,我想浇让它们安静会儿。”
“它们安静了,我这条也快的安静了!”黑愁着脸说。
“真,真的死了!”刘炳坤从地上捡个木,折成两段,夹起一只蛆看。
“死了,真的死了,死了好,死了就省得在我脚上一爬一爬的恶心我。”话未说完,黑突然又说:“快,快把我的鞋脱掉!”
“脱鞋甚么?”刘炳坤问。
“它外面的死了,里边的还活着呢!”
刘炳坤忙从兜里掏张手纸,垫着把黑那只脚上的鞋带揭开,把鞋脱下来,果然见黑**的脚上有几只白小动,在上面一缩一伸的运动着。
…
汽车厂终于给赵亮他们这十几位工人找了路,不是让他们回厂里上班,而是经有关门批准,在厂墙外靠近公路的一面搭起了十几间小房,租给每个下岗职工一间,让他们个小买卖。
赵亮为下岗斗争不少日,今日终于云开,风轻,月明了,心里别提有多兴。他对人胡雪说:“怎么样,哥们斗争这么久,终于取得胜利了吧,今后就看咱哥们挣钱吧,想再让我回车间安车轱辘,我还不去呢!”一副洋洋得意的样。
“你先别兴的太早了,你没过买卖,不知买卖的艰难,买**上班还辛苦。上班只是力,只要你早上八上班,晚上六下班,了力了,月底下来肯定有工资,买卖就不同了,你有时了力,也未见得能挣钱,闹不好还要赔钱呢。
你下岗在家,一年还给百分之七十工资,你要了买卖,算停薪留职,一分钱工资也不给你了。三年后,房还要房租,你算一下,还是不?”胡雪有些忧虑。
“,只有才能挣到钱,才能不受那帮的鸟气。”
“你决心买卖了?”胡雪又问了一句。
“不,厂里也不让我上班呀,我一个大男人,也不能老在家呆着,我刚三十来岁,还年轻,人生能得几回搏?我就放开膀搏他一回!”赵亮豪情百丈地说。
“买卖,你准备卖什么?”胡雪问。
“卖什么呢?”赵亮想。
“咱们刚开张,先卖小东西吧,酱油,醋,椒大料,烟什么的,先试试。”
赵亮的小品店开张了,厂外一溜的小店铺也都开张了,这些下岗职工有卖早饭的,有卖玩,塑料枪气球的,有卖蔬菜果的,还有卖衣服被面的,五八门。卖小品的,却只有赵亮他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