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家离莲池不远,王大力骑车来到莲池公园外的那条公路,那条公路向西让三环截断了,西边没有公路,只有一条公路。王大力想,估计不在三环西面,小路冷冷清清,还是农村的样,于是,从三环路,便向东骑,一路骑,一路看,看路边是否有劳服商店。
原来这条路,商店太多,几乎一家挨一家,有挂大牌的,有挂小牌的,大牌一能看清,小牌还要仔细看,而且商店又不仅只一边有,路两面都有,真是左顾右盼,还要躲汽车,躲路上的行人和突然横跑来的狗,得王大力很是心烦。
王大力问:“请问,这里是劳服商店吗?”
“你买多大的?”那人终于说的字多了。
“就照我这材。”王大力说。
“外地哪买的,你告诉我地名?”王大力问。
“我不知,以前掏茅房的好像穿那个,还有修下的好像也穿那个。”那老者说。
那两个穿衫捞鱼虫的也没拒绝,接过烟,看看牌,还凑活,大前门的,上后,了两,那个约摸四十岁的男人说:“我这衫,是别人从外地给我带来的,哪买的,我也不知。”说完笑笑,又了烟。
们那三残疾车,突突突地冒一阵黑烟后,骄傲地开走了。
“我们单位修下的好像买了这么一件,听说他在白广路那买的,好像是劳服商店。”另一个捞鱼虫三十多岁的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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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傅,要不你明天上班时问问,咱们后天在这捞鱼虫碰碰面?”王大力建议。
那人看看王大力个,又看看王大力的脚,掏发票收了钱,刷刷开了个取货单给王大力说:“到那个门取货。”
“我想买一件行吗?”
“您知北京哪卖那衫吗?”王大力病重投医,便问。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下下而求索,这回真是路漫漫,从西三环一直向东骑,骑到西二环,睛都看酸了,也没找到劳服商店。
“哥们,你别问了,买这衫捞鱼虫的,都是捞鱼虫卖的,同行是冤家,,我们在哪买的衫,能告诉你吗,告诉你了,你再买了,穿上也到睡中间捞,我们不是自找竞争对手吗?”另一位说,说完,两人便拿着大抄下了。
“可以。”那人又简短地说了两个字。
王大力往掏钱。
“没问,我又不买那东西,谁问那么仔细。”
王大力没问买衫的地方,很沮丧,便到蹲在边捞鱼虫人们的边。“你真傻啊,问他们,他们能告诉你?告诉你不是抢他们饭碗了吗?”一个六十来岁捞鱼虫的男人说。
“你们单位买衫的人没说在白广路哪买的?”王大力连忙追问。
只知卖衫的在白广路,不知在白广路那家商店,在哪里,也不知这位记得准不准,不是骗自己吧。王大力琢磨,向别人打听不来,自己还是找找吧,王大力也不太清楚白广路的位置,也不知哪条路叫白广路,只是以前去莲池捞鱼虫时,听到人打听路时,好似说,莲池公园外那条东西方向的公路,好像叫白广路。
王大力瞅个机会问那穿衫捞鱼虫的人:“哥们,你们的衫哪买的?”说着递过两只烟。
“有。”那人简短地回答了一个字。
一个钟,都到市中心了,还没找到劳服商店,王大力想,再往东走不走呢?别徒劳无功,可又一想,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了,非要往东走到路尽为止,自己不相信,那个捞鱼虫的和自己又没过节,不会无缘无故骗自己玩。骑着自行车,接着往东骑,看路边的牌,到珠市了,希望渐渐消去,失望渐渐增多时,突然看见路边有一座三层楼,大牌上写:北京市劳动服务公司。
劳动服务公司,劳服商店是否是这里呢?王大力想到此,便下了自行车,到门里问。屋里不像商店,倒像一个大仓库,门摆有一张长条桌,桌后坐一四十来岁男人,正在看报纸,而偌大的屋里,都是一个个货架,摆着工作服,安全帽,保险带等件,一个个货架,一排排摆的满满的。
“我十天八天也未见得捞一回鱼虫。”那人推辞说。
“嗯。”那人放下报纸应答了一声。
“你们这有卖衫的吗?就是连鞋带橡胶连在一起的衫。”